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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姐姐,這門親事如果真的是一門好親事,好到我這個做妹妹的要用那樣的手段法子跟你來搶,六伯母怎麼會攔着你呢,不讓你入虎口?六姐姐,你即便是不信我們姐妹,總該相信六伯母,她是你生母,怎麼會對你不好?”
臻璇的嗓子被一屋子的難聞味道熏得發痛,眼睛也酸得發澀,她不自禁地擡起了手,掌心遮住閉上的雙目,慢慢平息略有些激動的心情。
“六姐姐,耳墜子的真相我不能告訴你,你就當它真的跟花露說的那樣,是丟了之後被文誠表哥撿了去的。”臻璇說完所有的話,長長舒了一口氣。
能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至於臻瓊能聽進去多少,不是臻璇能夠幫上忙的。
轉過身往外走,轉過屏風時又停下了腳步,臻璇背對着臻瓊,想了想,還是道:“六姐姐,你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不要讓我們擔心了。”
臻璇走了,臻瓊躺在床上還是沒有動,她睜大了眼睛,緊緊咬着下唇,被子里的身子蜷縮着。
淚水毫無聲息地流了下來,臻瓊真的知道自己在做的事,她欣賞羅三爺卻把那不能動的心思埋在了心底。
她記得他們下的棋,經緯縱橫之中,黑白各為其主,溫和如羅三爺,落子卻充滿了攻擊意味,修長的手指捏着棋子,輕輕置於棋盤之上,清脆落子聲如繞樑之音,依舊還在耳邊。
她記得他與她談論的經文,沒有檀香徐徐。沒有佛像在前,羅三爺對禪意的理解與她相似,卻又有很多細處不同。家中禮佛之人不少,可沒有一個能像羅三爺這樣,辯經的樂趣她是頭一回體驗,連辯完之後都要細細回味一番。
她記得的還有很多,可最最記得的是不能越了界,她可以欣賞可以仰慕,卻絕對不能把它們變成了愛慕。
臻璇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別的臻瓊都來不及細想。只念上了那一句“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
是不是就像是臻琳說過的。姐妹之間總有一些相似的脾氣。臻璇着急起來像臻瑛,而固執起來又與自己有些相似。
沒有做過的事絕不願意認下,即便是一時無法解釋,尋到了機會也要說一說。僅僅只是為了說出來。而並非為了讓別人相信。
就好比那日聽了臻璇和周氏的話,她委屈地要去和臻璇說一番自己的心情……
思及此處,臻瓊的眼淚更是攔不住了,就衝著這份姐妹緣分,她願意好好想一想,把臻璇的話想明白。
臻璇紅着眼出了慶福堂,扶着桃綾一路往慶安堂走,卻不想半路遇見了等在那兒的臻琳。
臻琳看臻璇這般模樣,過來攬了她的肩。道:“我猜想應該不是三叔母找你,果真是讓我料到了。”
“我沒事。”臻璇擠出一個笑容,道,“那些話憋在心裡也不舒服,能和六姐姐說一說也是好的。我想着到底是姐妹。為了這麼一樁事而彼此心裡留了疙瘩,當真是不值得的。”
臻琳拍了拍臻璇的背,安慰道:“也不是姐妹之間感情就一定好的。你看大姐,一直都和我們不親的;還有二姐姐,她回來也有一段日子了,除了對八妹妹,其他的她都很疏遠的。六妹妹那樣的性子,若能因為這回的事,與你更交心些,不也是因禍得福?”
臻璇聽了臻琳的話,不覺失笑出聲:“我去勸解六姐姐,這會兒四姐姐你來勸解我,這事也真是有趣了。”
說罷,深呼吸了幾口,道:“你別擔心,我沒別的事情,若能和姐妹們處得更好些,我也是高興的。”
之後的幾日,臻璇沒有再去慶福堂,周氏使人過來傳過一次話,說這幾日瞧着是比前些天好一些了。
又過了小半個月,一疊畫紙被臻瓊身邊的丫鬟送來了慶安堂。
臻璇接過細細翻看,每一張紙上畫的都是不同的首飾花樣,精巧漂亮的細鐲子,別緻不落俗套的步搖簪子,細巧玲瓏的耳墜,一個個造型都是費了一番心血的。
臻璇看着看着不覺鼻尖一酸,臻瓊已經想通了,只是往日再伶牙俐齒的人這一次都拉不下臉來與臻璇說一說,便把心思都放在了這些圖裡,當做和解。
臻璇曉得臻瓊的意思,與那送畫紙的丫鬟道:“這些圖紙我會細心收好,等尋到了好手藝的匠人,把這些打出來之後,定送去給六姐姐,讓她挑幾個喜歡的。”
這件事就算這麼揭了過去,不再提起。臻瓊歇了一段日子,氣色好了許多,周氏瞧着也就放心了。
九月秋風起,今年的菊花開得特別早些,九月才過了一半,各式花朵就紛紛開了。
慶榮堂里養的菊花很多,見長得喜人,馬老太太親自選了幾盆,讓戴嬤嬤帶着丫鬟們送來了慶安堂。
李老太太由秦嬤嬤扶着,一朵花一朵花地看,又指揮着丫鬟們把花放到屋子門口的游廊上,透過窗欞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