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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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恩萬謝磕頭領旨,額頭碰到青石板的時候,冰冷的觸覺叫人格外的清明。
臻璇站起來接過了內侍手中的聖旨,沉甸甸地捧着,眼睛盯着的不是那裡頭的字,而是那紅色的方印。
無上的皇權集中在這塊方印上,叫多少人掙破了腦袋,又牽連了多少無辜的人。
臻琳也好,她自己也好,都不過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僅此而已。
“鄉君。”內侍換了一聲。
臻璇還在看着聖旨,等內侍又喚了一聲,她才悟過來是在叫自己,抱歉地沖那內侍笑了笑:“我還不太習慣這個稱呼。”
內侍瞭然地笑了起來:“慢慢就習慣了。皇上還另有口諭,鄉君待嫁,要準備的東西多,鄉君就專心趕一趕吧,旁的事都不用記掛了。”
臻璇一怔,還沒明白過來。
大老爺已經上前幾步,笑着與那內侍道:“勞公公您跑一趟了,一會到我的書房坐一坐,吃了茶再走。”
內侍忙擺擺手:“裴侍郎客氣了。今天這是體面事,換做平時雜家定要討一杯酒喝的,只是還有事在身上,不好耽擱。裴侍郎見諒,咱們回京之後一定喝一杯。”
大老爺見此也就不再勸了,親自送了內侍出門,在路上時細細打探了一番。
裴家上下所有的聖旨都要供在祠堂里,只是臻璇是女兒家,進不得祠堂,只好交由臻衡送進去放好。等出嫁時再帶走。
季氏握着臻璇的手,只覺得那雙手是冰冷冰冷的,趕忙問道:“怎麼了?可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臻璇搖了搖頭,正要再說什麼,見到臻玟拉着臻珧過來,便住了口。
臻珧的眼睛笑得彎彎的,脆生生道:“本是自家姐妹,突然就成了鄉君了,以後都不知道見面了這禮要怎麼行了。”
臻玟在一旁猛點頭。
“以前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無論是什麼身份。總歸是七娘。”臻璇道。
臻珧還要再說。馬老太太已經倦了。叫段氏、曹氏扶她回去,臻珧見此,也去扶姜老太太回慶德堂。
臻璇隨着李老太太回去。
等坐下之後,李老太太才緩緩開口:“是福是禍都是這條路了。你安心等着,不要多想。”
臻璇應了。
是福是禍,都要跟着七皇子了。
夏家選擇了七皇子,若將來不是七皇子榮登大寶,夏家沒有好果子吃,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大老爺一直中立,卻也在被逼着一點點往七皇子靠近,尤其是臻琳的事,徹底把裴家放到了六皇子和張皇后的對立面。
如今裴家又要嫁一個小姐去夏家。是在叫大老爺自己拎清楚一些。
晚飯之前,段氏來了一趟,帶來了幾個消息。
夏家鄭老太太的封號這一回多加了一個“郡”字,這不能不叫大老爺上心了,皇商之家得了這樣的封號。借的雖然是給鄭老太太賀壽的名義,可背後的意思卻是另一樣的。
臻璇還記得之前聽說的那些事,夏家深得信賴,可經手的生意都是布匹精鍛、首飾胭脂。鹽也好冰也好,甚至是兵器,全是不沾的。只在這一回被命收了棉花做軍需。
不離開皇商的位子,小心翼翼做事,長久發展之道便是如此。
可現在得了“郡”字,即便不是世襲的,也是在告訴夏家在七皇子登基之後要避避嫌了。
帝王之術便是如此嗎?
另一樣事,今年接到聖旨的不僅僅夏家和裴家,還有另外幾家,都是指婚。
若單說官職人名,一時之間都對不上號,段氏只是說,有指給三皇子、四皇子一脈的。
臻璇恍然大悟,這就是平衡了。
內侍說的話,段氏又重新提了提,是叫臻璇安心在家中待着,即便是鄭老太太的壽宴也不必擔心,裴家會備好禮送過去,其餘就不用管了。
翌日,鄭夫人便笑着送來了夏二爺的八字,又帶了臻璇的回去,說是先合起來,若合上了壽宴上鄭老太太好親自謝了聖上恩典,等過些天空下來,再上門商議過定的事。
臻璇這一回沒有露面,在屋裡綉着花樣,聽挽琴回了這些話,笑了一聲:“婚都賜了,怎麼可能合不上八字,不過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桃綾在一邊分線,聽了這話,笑容里也有些無奈:“小姐,起碼夏二爺我們是見過的,總比沒見過的不知道是歪瓜裂棗的強些。”
知道桃綾是關心自己,可臻璇就是忍不住想拿她打趣,橫了一眼過去,道:“你倒是說說他怎麼個不歪瓜裂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