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秦老頭,他是個絕頂高手了吧。能不能在十招之內破了舞陣?”
柳涯的問題一出口,就招了杭小歪一個白眼,鄙視道:“我們老大是什麼人,輕易絕不出手的人,出手了驚天動地啊!堂堂一代掌門,沒可能打不過啦。若要認真較量,好歹要把裙仙宮的宮主拉出來打吧,欺負小輩有什麼意思。”
杭小歪一邊說,姚小桃就一邊在心中回憶,她看過天逸門的招生手冊,自然對掌門秦泊淮有些了解。秦泊淮如今也上了年紀,是個七八十歲的白鬍子老頭了,在江湖中也德高望重,是泰山北斗一樣的人物。就像杭小歪說的,幾乎不可能跟年紀相差了那麽多的裴娘去比試一回,況且,若真是秦泊淮有過如此厲害的對決,怎麼可能會沒有人提起來過呢,尤其是對天逸門的事一清二楚的狄珞月都不曉得。
“難道是三浦師叔公?”杭小歪拍掌道,“我是聽說啦,三浦師叔公年輕的時候英俊瀟洒,武功又好,在江湖上捕獲過不少女兒心。”
姚小桃聽了這番話一時黑線連連,想想秦三浦,那年紀也不比秦泊淮小几歲,他年輕的時候,裴娘還在娘胎里沒出來呢。話又說回來,莫非這種事也有基因不成?當年的秦三浦是風liu劍客,如今的孫子秦塵又傷了肖七的心。
“你還能再胡扯點不?”狄珞月拍拍杭小歪的肩,苦笑道,“掌門德高望重不欺小輩,師叔公就像是會和小輩較真的人?”
正當眾人苦思冥想的時候,無我卻是一臉興奮聽得興緻勃勃,巴不得別人多說一點。他一進遊戲就想着出家當和尚,剛到了等級就急匆匆地跑去剃度了。滄浪寺里誰厲害誰本事他明明白白,可對別的門派的事卻沒有多大的了解。現在聽着別人提起高手如雲的天逸門,被吸引也是正常。
“不曉得我們方丈和秦掌門哪個厲害?”無我自言自語道,“估計也沒機會看他們較量吧……”
“那還有誰嘛!”杭小歪沒有聽見無我的話,還在糾結着之前的問題,他撇撇嘴,“珞月你說,我們天逸門還有哪些有名有姓的高手。”
狄珞月把所有他記得的高手的名字都念了一邊,其中有幾個姚小桃清楚記得已經壓根不在人世駕鶴西去了的。她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怎麼這幫人能夠越扯越離譜呢,這完全就已經不着調了呀。
“我說……”姚小桃忍不住插了嘴,見眾人都好奇看着她,她擺擺手,道,“我瞧裴娘今天那意思,估計她說過的十招之內破她舞陣的應該是她的心上人,所以啊,你們那七老八十的師叔公之類的就可以靠邊站了,難道你們覺得我們裙仙宮的舞技高手迷戀上了一個白髮老道?”
“小桃啊,人家裴娘又沒明說,你咋知道那個是她心上人?”柳涯顯然有些不贊同,“難道是你們女人的敏銳直覺?”
“不是啥敏銳直覺,明明就是你們這幫男人神經大條。”姚小桃扶額,想着要怎麼解釋,“裴娘彈的曲子足夠哀怨了吧,沒有受過傷的女人是彈不出來的。而且她提起那個高手的時候,聲音略微有些抖,眼神里相思情緒掩都掩不住,明明顯顯,那是她心上人。”
幾個男人面面相窺,最後狄珞月道:“小桃說的不無道理。你觀察得夠仔細的。”
姚小桃忍住了繼續吐槽的衝動,轉而道:“和裴娘年紀差不多的弟子當中,有沒有武功厲害點的?”
“唔。”狄珞月在心中數了數,才回答說,“也就是幾位師叔師伯那一輩的,這輩人當中,若要說高手,也是有不少的,但若要破舞陣,最關鍵的是劍術犀利輕功出眾,能做到的並不多,這也是剛才我一直沒提起這一輩人的原因。”
“是啊,確實是這樣。”杭小歪也應道,“我們經常看師伯師叔切磋,他們的武功特點也多少有些了解,劍術犀利和輕功出眾兼備的真的不多。多的是沉穩派的,內力深厚,后發制人,而不是起手迅捷能十招破舞陣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