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看病的,還是算命的呀?
怎麼聽着就這麼不叫人心安呢?
別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吧?
溫宴又道:“夜深了,叔母還是早些休息。我明日也要出門,隨巡按大人一塊去順平伯府。”
“去哪兒?”曹氏一陣牙痛,“季究落水真是你……”
溫宴抿了抿唇,道:“他家老是揪着我不放,給他一次解決了,省得繼續煩。”
“也是,”曹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有把握,對吧?”
溫宴安撫好了曹氏,這才回去歇息。
曹氏重新躺到了床上,繼續翻來覆去。
前半夜是提心弔膽,後半夜是好奇心作祟。
翌日一早,溫宴先去了長壽堂。
桂老夫人醒着,就着青珠的手用了葯。
溫宴屏退了人,單獨與老夫人說話。
“我昨兒夜裡出去了,去西子湖上轉了一圈。”溫宴壓着聲兒道。
桂老夫人仿若沒有聽見,眼神放空,斜斜躺着。
溫宴又道:“霍以驍來了,我請他遊船,您猜,昨兒凌晨季究被人扔下水,那個人是誰?”
說完,溫宴也不等桂老夫人回應,從內室退了出來。
桂老夫人的視線追着溫宴的背影,等青珠再進來時,她又回到了眼神渙散的樣子。
曹氏安排了馬車送溫宴和黃嬤嬤去府衙。
胡嬤嬤搓着手上了車,道:“一會兒還要去伯府,我以前陪着夫人去過幾次,也算認得路。”
溫宴哪裡不知道曹氏的意思,也不掀胡嬤嬤的底,笑着道了聲謝。
府衙外。
溫宴直到霍以驍出現,才從車上下來。
霍以驍靠着石獅子,懶洋洋的,催霍以暄進去請霍懷定。
霍以暄沖溫宴頷首,自覺十分識趣,並不杵在這兒煞風景,先一步順着台階上去。
而後,他聽見了溫宴的聲音。
不輕不重,咬字清晰。
一聲“驍爺”。
霍以暄險些絆着,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對上霍以驍橫過來的目光,他又只能摸着鼻子轉回來。
如果沒有記錯,昨兒在驛館外頭,溫宴喚的是“四公子”吧?
這連一天都沒有,怎麼就喚了稱呼了呢?
兩人昨夜遊西湖,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
霍以暄好奇極了,偏他一早幾次“逼問”霍以驍都沒有答案。
“你去伯府打算怎麼說?”霍以驍垂着眼,淡淡開口。
溫宴道:“你又準備怎麼說?總不能是去認下吧?”
霍以驍哼了聲:“我便是認了,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