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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通判彼時給了建議,叫淮山直接尋溫子甫,季究進不去侯府大門,難道還進不了衙門嗎?

淮山卻道,畢竟牽涉到溫宴,姑娘家的事兒,說到底是做祖母的拿主意,還是得跟老夫人講。

“他說得特別誠懇,我就信了,”黃通判喝了一口茶,道,“我知道李大人家的二老去進香了,便引着大人提了一嘴,好叫溫大人聽見。”

溫子甫看着他,問:“我是聽見了,可你怎麼確定我肯定會提議家人出遊?”

“就是一試,大人府上若沒有計劃,過幾日我會再提上香,添把火。”黃通判道。

也是運氣好,溫子甫很快就安排了。

日子定下,黃通判又佯裝隨意地提了一句,把溫子甫弄去了桐廬。

那幾天正是衙門準備巡按到府最忙的時候,同知們都得去底下縣衙,連通判都有出外差的,事兒並不難辦。

這些都敲定了之後,黃通判把日程告訴了淮山,自己亦出發去了於潛縣。

等霍懷定入城,黃通判急匆匆趕回府衙,才知道侯府出了事。

“最初的判斷是婆媳矛盾,我也就沒有往淮山那兒想,”黃通判道,“後來溫姑娘送來了物證,衙門裡要找那行兇之人,直到昨日李知府問起來,我才、才把事情都串上。”

李知府道:“你也不是官場上的新人了,怎麼就這麼天真呢!你就沒想過是伯府弄出來的事情?”

黃通判委屈道:“我、我就是想着,兩家交惡也沒有到要動刀子傷人的地步啊。”

霍懷定又問:“你收了那淮山什麼好處?”

“沒有……”黃通判忙不迭搖頭,被霍懷定盯着,縮了縮脖子,看了溫宴一眼,最後改了口,“就西子湖上吃了些酒。”

霍懷定瞭然了。

這是顧忌溫宴這個小姑娘在場,才說得簡單了些。

講直白了,就是花酒。

溫子甫道:“既如此,你跑什麼?”

黃通判一時沒有領會,看着溫子甫。

溫子甫又問了一遍:“你不知道他家歹意,只是傳了句不痛不癢的話,喝了個酒,你昨晚上跑什麼?”

跟被雷劈了似的,黃通判愣住了,他像是來來回回琢磨溫子甫的話,良久才重重敲了敲腦袋。

“是啊,我跑什麼啊!”黃通判道,“我當時就是好心,季公子與溫姑娘,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也是門當戶對。

伯府之前做事是不太妥當,但我記得,溫大人,貴府原本是和樂意結這門親家的。

溫姑娘的狀況,說親不易,能比季公子出身好、相貌俊的夫君,可不好找呢。

我就是搭個橋,兩家能結親,自是好事,若不能,季家賠禮了,往後和和氣氣的,總比鬧翻臉強。

我旁的什麼也沒有做呀。

只喝了頓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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