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什麼他都血本無歸!
霍以暄見他聽進去了,又道:“你不可能一直不回京城,便是打定主意娶她,也是兩年後的事情了,這兩年裡,你得安排妥當。
要我說呢,還是得把人擱在眼皮子底下。
若是她不顧前後地去報仇,你能把人攔下來。
若是有人出手招惹她,你,不說一盞茶吧,最多一個時辰也趕到了。”
霍以驍垂着眼皮,沒有說話,似是在思考。
霍以暄等了會兒,又問:“你若覺得為難,我替你問問父親,看他有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呵……”霍以驍嘴唇動了動,“歇歇吧暄仔。”
霍以暄笑得十分得意,沖霍以驍擺了擺手,起身出去了。
他們驍爺說話,要是沒有反對,就等於認同。
當然,哪怕他反對了,也不一定是拒絕。
得會聽。
霍以暄覺得,他在這方面頗有心得。
他不是拖沓性子,乾脆帶上親隨走了一趟臨安府衙。
衙門裡,眾人忙得腳不沾地。
阮執殺妻,案情明確,但他是官員出身,這案卷勢必要嚴謹、仔細。
霍懷定留在臨安的時間不多了,這幾日間,要把之前累積下來沒有做完的公務都趕出來。
李知府精神不大好,灌了一大壺濃茶,有條不紊地應對霍懷定,又指揮着手下官員做事。
霍以暄提了盒點心進去:“李大人,磨刀不誤砍柴工,吃點甜的提提神。”
“賢侄真是,”李知府哈哈大笑,他當然看出霍以暄來尋霍懷定,便忙順着接了話,“不瞞賢侄說,我正好餓了,你來得可真是時候,讓我趕緊嘗兩口。”
霍懷定也笑,站起身來,與眾人道:“那大伙兒都歇一歇,本官去天井裡透透氣,活動活動筋骨。”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尋了個僻靜角落。
霍以暄壓着聲兒,道:“您前回問我,以驍與溫姑娘之間是不是互有好感,我今兒可以給您答案了,真真切切的。”
霍懷定哼了聲,上下打量了兒子幾眼:“就這事兒?”
這還需要霍以暄來說,他火眼金睛,早看出來了。
不止是他,溫子甫應當也心知肚明。
不過溫家是女方,溫宴又在孝期之中,這事兒溫子甫不會主動遞話,等着他們尋個合適的機會開口。
霍以暄聽出來了,也不替自己解釋,只繼續往下說,反正等說完了,他父親也嫌棄不了他了。
“我們現在是擔心,等順平伯進京之後,京里都曉得了,那幾位殿下一時間拿以驍沒轍,轉而向溫姑娘、甚至溫家其他人下手,”霍以暄道,“彼時一南一北,想幫忙都趕不上。到時候,親家沒做成,反倒給人家惹一堆麻煩。”
霍懷定摸了摸鬍子。
“我來替以驍問問,有沒有兩全之計,”霍以暄又道,“其實這話原本是他自己來問,但我估摸他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