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有將士們借了殿下們的馬,殺去關外,胯着他們立下戰功。
嘖,這些馬都是叛徒,通敵的叛徒,幫着我們這些中原人砍殺西域。”
朱茂:“……”
霍以驍往窗邊一靠,道:“不過都是畜生罷了,胯下的畜生往哪裡跑,不全靠着騎在上面、握着韁繩的那個人嗎?”
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
霍以驍這番話,意有所指的味道太明顯了,接和不接,都不妥當。
朱茂自討沒趣,一屁股坐了回去。
當然,毫不意外的,這段對話全部傳到了御書房。
隔了幾日,皇上叫霍以驍過去,問了些課業上的事,在他準備告退時攔住了他。
“不過就是一匹馬的事,不換就不換,”皇上提着硃筆批改奏章,頭也沒有抬,彷彿就是隨口提了一句,“把自己都罵在裡頭做什麼?”
“還是有些不同的,”霍以驍笑了笑,“他們有聽話的,主子喊東就東,喊西就西;還有裝聽話的,平時乖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給主子來上一蹄子;我嘛,我不聽話,也沒有聽話的打算。”
霍以驍說完這些就走了,全然不管皇上是個什麼臉色。
之後,他依舊騎着騅雲,哪怕平西侯府最終被定了通敵罪名,都沒有換過。
這次南下,亦是如此。
只是沒有想到,溫宴可能是睹馬思人了。
第104章 病秧子戲多折騰(求月票)
霍以驍沒有出聲喚溫宴,只輕輕拍了拍騅雲,讓它老實些,別一會兒晃腦袋,一會兒又踢蹄子。
騅雲又吐了一團白氣,像是在笑。
很快,霍懷定那邊的寒暄快收場了。
霍以驍這才問溫宴:“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溫宴回過神來,抬眼望着霍以驍。
她確實有不少話想說,只是看到騅雲就走神了。
“驍爺想聽什麼?”溫宴彎着眼回了一句。
霍以驍嘖了一聲,小狐狸的情緒變得真快,上一刻還在追思親人,下一刻又要耍嘴皮子了。
只看溫宴那跟狐狸逮着了兔子一樣的笑容,霍以驍就知道這小丫頭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十之八九,又有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從現在一直算到年後,弄出了兩三個月,把千年的狐狸又累出了幾百年的道行。
惹不起!
“別,”霍以驍牽過韁繩,道,“你還是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