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現在就在打,一人一馬一几子。
混亂之中,徐其潤還看到了一隻黑貓。
先前打照面時,被溫宴抱在懷裡的黑貓,在空中翻滾、跳躍,爪子凌厲,但凡想抓它的,都被它抓出幾道血痕。
徐其潤自認從小到大,跟着徐其則沒少打架。
但這樣的架,他第一次打。
勉強,先把溫宴、黑貓、大馬,算成戰力吧。
算上了,又頂個什麼用!
亂拳打死老師傅。
徐其潤一面撂倒了個打手,一面沖霍以驍喊:“撐不了多久。”
霍以驍也知道,道:“撐到救援趕到。”
徐其潤茅塞頓開,他掏出懷中煙火。
咻——
信號衝天而起。
這是他們京衛指揮使司用的聯絡煙火。
霍以驍道:“你帶了怎麼不早點放?”
徐其潤答得理直氣壯:“忘了!”
他確實忘了。
這玩意兒是當值時公務所用,他們進滄浪庄,這是私事。
徐其潤向來公私分明。
卻是忘了,眼下惹了大麻煩的不止是他和徐其則,還有霍以驍。
那淚痣男都要不留四公子這個活口了,怎麼還能是單純的私事呢?
這裡離衙門不遠,先前馬車過來,也就一刻鐘,若是守備們策馬全速突過來,不用一盞茶的工夫就能趕到。
在那之前,不求能把對手都打趴下,先護住醉漢和書生。
煙火升天。
淚痣男的臉色難看極了。
本以為今天萬無一失,在威逼利誘之下,方家兄弟必定妥協。
哪怕這兩個慫蛋不敢動手,他讓人把毒餵了,黑鍋一樣是由方家來背。
只是他沒有想到,霍以驍和徐其潤會一塊找了過來。
不僅讓他的計劃失敗,此時再僵着不走,等京衛指揮使司的人趕到,他怕是連全身而退都不可能了。
罷了。
留得青山在!
這滄浪庄不要了!
這筆賬,他一定會跟霍以驍和惠康伯府算!
淚痣男想脫身,卻也沒有那麼容易。
黑檀兒在一群打手之間,如鬼魅一般,冷不丁就沖他揮舞幾爪子。
淚痣男疲於應付黑貓,以至於無法向其他人發起攻勢,此刻也無法輕易退去。
“攔住他們!”淚痣男尖聲道,與此同時,他向後撤去。
黑檀兒猛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