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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驍從不告黑狀。

他遇上麻煩事,應對很直接了當。

朱晟在校場上尋事,霍以驍打斷他一條胳膊;朱晟在席面上胡說八道,霍以驍一個酒碗就砸過去。

年初順平伯進京告御狀,聽說告的也是霍以驍膽大妄為,二話不說扔季究下西子湖,去伯府里耀武揚威。

若僅僅是滄浪庄的問題,霍以驍等着順天府把人犯都審完后遞案卷就行了。

他不會特特走一趟御書房。

這幾年,除非皇上召見,他主動去御書房的次數,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其中必然有其他狀況,而那些,才是朱晟被幽禁的真正緣由。

得想辦法弄明白。

傍晚時候,溫宴去了一趟西花衚衕。

霍以驍歇了覺起來,聲音懶洋洋的:“要給你說說昨兒的經過嗎?”

溫宴搖頭,笑着道:“我聽黑檀兒說了。”

霍以驍挑眉,道:“它能說什麼?吹噓自己多厲害嗎?”

溫宴忍俊不禁。

吹,肯定是會吹,但事情也是說明白了的,最最着重說明了它滿意的傑作,它是如何一爪子一爪子把柒大人的外衣撕成了碎布條,又是如何把扇子撕得稀巴爛。

黑貓喵嗚喵嗚地,叫得格外得意,實在有趣極了。

霍以驍聽溫宴形容,眉宇舒展,情緒亦放鬆許多。

趁着溫宴煮茶的工夫,把御書房裡的處置說明,又道:“朱晟蠢歸蠢,但必然有人壞。”

溫宴提起水壺,一面注水,一面道:“驍爺以為是什麼人?”

“我以為你會知道得多一些。”霍以驍把話又推了回去。

溫宴晃了晃茶壺,把茶葉的香味激發出來,道:“起碼,地道肯定不是二殿下挖的。

那麼複雜的密道,哪怕用了大量的人手,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挖出來的。

廢土料都運出了城,如此大量,勢必會惹人注目。

二殿下的府邸是兩年前建好的,廂房裡的密道定是在其之後才打通,但其他的密道未必是兩年內新修。

驍爺想知道狀況,可以請懂行的工匠入地道看看。

同時,讓順天府也查一查,那些作為入口的宅子,以及他們那空蕩蕩的左鄰右舍又是什麼時候空置下來的。

以二殿下的性格,在四五年前、甚至更久之前,就開始主動準備地道,不可能。”

霍以驍若有所思。

朱晟的脾氣,從始到終,就是衝動、愛找事。

哪一陣不尋霍以驍不痛快,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他真不是個苦心規劃密道的。

霍以驍看了眼溫宴,小狐狸說得頭頭是道,想法還很周全。

這是算計人的事兒做多了,善於發現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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