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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粉起效很快,等婆子想到小廝離開又毫無動靜時,她的身子已經軟了。

沒多時,屋子裡的婦人、婆子,以及裝暈的溫辭,都徹底昏了過去。

溫宴滅了煙,又給了隱雷一顆青梅,道:“八成是美人局,你替我把哥哥帶出來。”

隱雷點頭,快步進了屋子。

裡頭果然如溫宴所料,那婦人自己脫了大半,溫辭躺在床上,外衣已然被解開了。

隱雷把青梅塞到了溫辭的嘴裡。

溫辭被刺激地咳嗽,剛剛有些意識,他趕緊重重咬了咬青梅。

酸味在口腔里崩開,他幾乎是一個哆嗦,清醒了一半。

溫辭整理了衣容,確定沒有任何東西遺漏,由隱雷扶着出了屋子。

屋外,溫宴蹲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看着被隱雷敲暈的小廝。

剛才黑檀兒說,那引路的丫鬟對着小廝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溫宴就心生疑惑了。

這會兒一看,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溫宴認得這人。

倒不是今生相識,而是上輩子就結了仇。

此人不是什麼小廝,而是皖陽郡主的面首,那副“四公子墜湖”的畫,就出自這個人之手。

溫宴抬頭看隱雷,道:“我改主意了。”

原想着,葯倒這幾人,她把溫辭帶走,等皖陽郡主尋過來,那這美人局就是個寂寞。

可現在,她要改戲本了!

溫宴道:“還有差不多一刻鐘,你把這小廝的衣服剝了,扔裡頭床上。”

隱雷:“……”

溫姑娘的這個奇思妙想,實在出人意料。

而溫宴說完后,自己衝進了屋子,把床上脫了大半的婦人剝了個乾乾淨淨。

隱雷不會扯溫宴後腿,照着辦了,將那小廝搬進去時,還提醒溫宴迴避。

要是被不乾不淨的東西招了眼,回頭驍爺知道了,得罰死他。

一男一女擺在床上,又把婆子挪到門邊,一切安排好之後,把房門關上。

隱雷在附近安排了馬車,四人出了宅子,很快上了車。

黑檀兒藏身在樹上,看着裡頭動靜。

車上,溫辭靠着車廂,把青梅吐了,又喝了好些飲子,這才恢復過來。

他沖溫宴笑了笑:“虧得有三妹在,否則真要叫人算計了去。”

溫宴搖了搖頭,道:“皖陽郡主與大哥無冤無仇,她算計你,只是因為我。”

“都是一家人。”溫辭道。

溫宴抿着唇,心裡暖暖的。

僅僅只是五個字,但聽得人舒心。

因為是一家人,溫辭信她。

因為是一家人,溫家上上下下,一起唱這齣戲。

因着是一家人,他們沒有着了道。

至於後手應對,溫宴剛才都已經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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