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驍嗤的就笑了。
“哦,”他端起碗,把餘下的湯喝了,才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你做的時候添了心意進去,剛那碗全是你的真心實意。”
信口開河,一頂帽子接一頂帽子地往上疊,這才是小狐狸的性子。
只歸在腌菜上……
看來是先做鋪墊,重點還沒有跟上。
而他,直接把溫宴的重點給搶了,在小狐狸這兒佔了先機,霍以驍滿意了。
溫宴的眼睛笑成了月牙,道:“我先前怎麼知道你要回來,剛那兩碗是我做着和歲娘吃的,哪裡有什麼心意?驍爺想嘗嘗添了心意的滋味,我下回再做唄。”
霍以驍:“……”
嘖!
套路沒看準,崴腳了。
溫宴先勝一局,這才說起了來意。
“下午,太妃娘娘召了祖母進宮,說是商議婚事,”溫宴頓了頓,又道,“聽說是驍爺的意思,今兒一早就請示了皇上和太妃娘娘。”
霍以驍道:“你覺得急了?”
“意外而已,”溫宴道,“昨晚上,驍爺一點兒口風都沒有漏。”
霍以驍輕咳了一聲。
他也是今天早上才臨時起意罷了,哪裡有口風漏給溫宴。
“時間緊,得在皇上着手安排之前,先打亂他的計劃,”霍以驍的思緒轉得飛快,“皇上他、他提了幾次讓我恢復身份,我不願意,一直僵着,如果按着他的預想來,那就是先改了身份、再依着走六禮。
到那個時候,少不得來回擰勁兒,即便他願意退一步,禮部怎麼做事,我也管不上。
禮部只會照着皇上的意思辦事,皇上要怎麼抬規制,就會抬成什麼樣。
那還不如現在就開始辦,之後三個月,我就在禮部,他們總不能全瞞着我。”
霍以驍說完,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還挺在理的。
他說溫宴信口開河,他自己也不遑多讓。
當然,霍以驍是不知道吳公公的猜想的,不然,倒可以稱之為“殊途同歸”。
左右是去禮部盯着,盯成個什麼樣的,就看他自己了。
邊上,溫宴反倒是沉默了,她垂着眼,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連笑意都從唇邊退去。
霍以驍蹙眉,他尋的理由,莫不是有哪兒不對勁?
“溫宴?”霍以驍喚了聲。
溫宴回過神來,道:“夢裡,我被太妃娘娘接回京中,安頓下來,準備六禮。
我身邊只有黃嬤嬤和歲娘,娘娘又撥了些人手過來。
聽說,因着婚儀,驍爺和皇上、娘娘都起了些爭執,六禮推進都磕磕絆絆的。
我那時候想,婚事是娘娘定的,驍爺大概一點兒都不想娶我,只是無可奈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