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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章和溫珉兩人機靈,略一思考就明白了,一面搓球? 一面嘀嘀咕咕商議了一番策略? 然後起手發難。

最初配合還有些瑕疵? 一來二去? 越來越像那麼一回事兒。

黑檀兒感覺躲起來沒有最初那麼順利了? 尤其是? 邊上還有一個準頭極好、心思極壞的霍以驍時不時放個冷球。

氣得它不再躲了,而是一爪子把迎面而來的雪球給拍開了。

黑檀兒躍上屋頂,跑去廚房找烏嬤嬤。

院子里,兩兄弟雀躍,溫辭啪啪給他們鼓掌。

霍以驍理了理衣擺。

看? 他也不是隨口和溫宴說的? 還是有兄弟一道玩耍有趣。

連逗貓? 都可以一起上陣。

是了? 還有打架。

先前那勞什子伯府有人找溫章麻煩,不也有溫珉努力攔在弟弟跟前?

打雪仗時看出了一些發力的問題,霍以驍仔細給兩人說了一遍。

定安侯府是不指着他們走武舉? 練騎射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萬一遇上什麼不平事,也不會手無縛雞之力,無法還手。

可霍以驍更記得溫宴說的,溫章殘了。

自幼就有神童之名,若能進考場、十拿九穩的溫章只考了個秀才,就因身體原因而無法再走仕途,這是溫宴夢中的一樁憾事。

溫宴看着如今活蹦亂跳、能追着黑檀兒砸雪球的弟弟,她的心情,定然比他看着暄仔啃雞腿、喝羊湯,更加的感慨萬千吧……

“什麼時候回臨安?”霍以驍問。

溫章手上找着感覺,答道:“明日一早出發。”

“這麼急?”

問話的是溫宴。

她從正屋出來,就來尋章哥兒,剛好聽見了。

溫章循聲望過去,沖她笑道:“就要臘月了,不急不行。”

他們得走水路,渡口那裡一天一個變化,通河渡口這兩天還沒有凍上,可以走船,再過幾天就說不好了。

溫宴曉得這道理,亦清楚曹氏如此安排行程的緣由。

雖說又是南北兩隔,但溫章是在臨安念書,過些年依舊會赴京長住。

溫宴道:“明日我去渡口送你們。”

花廳里,午飯都已擺桌。

溫鳶來喚他們,笑着挽着溫宴的胳膊:“聽見了,明兒你不來,我就不上船了。”

姐妹兩人笑個不停。

笑過了,溫鳶亦有些羨慕。

新媳婦進門受磨難的那一套,溫宴一丁點也不用受。

不過,溫宴有溫宴的苦惱,皇親國戚,不是那麼好當的,她沒有婆媳苦惱,卻會有其他糟心的事情。

這大抵就是天竺寺里的大師們說的,各人有各人的造化。

如此想來,她和離后的舒心日子,反倒是越發像個神仙。

從這一點上來看,祖母有一句話是對的,人得向前看,得跟自己和解,千萬別和自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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