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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女子,考場與她無緣? 自然不會特特去留心試題。

何況? 前世的這一年春闈? 她還在臨安莊子上? 越發不關心了。

“我得仔細回憶回憶? 一下子說不上來? 但我說不定能想起來。”溫宴道。

她沒有主動去留心過,並不意味着她沒有接觸過。

溫宴一面回憶,一面道:“這年的策論文章,禮部後來也付梓過,驍爺書房裡就有一本。”

霍以驍聞言一愣? 隨口就道:“我看那些文章做什麼?”

“你說? 若大公子還在? 裡頭定會有他的文章? ”溫宴道,“大公子寫文章,也是出類拔萃。”

霍以驍抿了抿唇。

這確實像是他會說的話。

溫宴又道:“後來? 章哥兒在家書里也跟我提過,他為了準備考試,把那幾年臨安府、京城的秋闈,以及春闈的卷子都做了一遍,所有的策論文章都寫了,請先生們批改指點,改好的文章,他有抄送給我看過。”

那些論點、論據,也不是為了讓溫宴評點,而是要讓她放心,讓她知道,弟弟有好好用功,沒有虛度年華。

只是後來……

霍以暄沒有可能參加春闈,溫章也因殘而失去了機會,他最初難以接受,把寫過的文章都燒了。

馬車往大豐街走着。

大街上人多,反倒是從一些小衚衕里穿行,不怕堵着。

車輪滾過青石板,有些晃,溫宴一路回想,試着從記憶深處把這些細枝末節的舊事翻出來。

直到回到府中,溫宴才有了些粗略的印象。

“遷都三十餘年後京城與舊都的舊貌今顏,”溫宴遲疑着道,“大體是這麼個意思。”

霍以驍抿唇。

策論的題目當然不可能是這麼出的,但溫宴能回憶起這些,大致上能猜出幾個方向的考題的。

遷都后的發展是否達成預期,還能如何規劃;臨安舊都的繁榮與江南富庶相輔相成,北遷之後的新都是不是亦牽動了現今京畿一帶的發展……

在習淵殿里,趙太保經常講學,霍以驍對他也算有些了解。

當年先帝遷都,有人贊同、自然也會有人極力反對,兩方在朝堂上爭辯了許久,最後是拗不過先帝。

馮太保主張遷都,為此做了許多規劃和設想,北上之後亦在積極推動建設。

這個方向的題目,很像太保大人願意討論的課題。

霍以驍道:“能想起這些就不錯了,明兒開印,且看看他們是怎麼打算的。”

策論還有個方向,四書經義是不可能想起來的,霍以驍也不為難溫宴。

回到屋裡,溫宴把貓兒花燈往飛罩上掛了。

霍以驍從凈室出來,抬眼見到那花燈,眉頭倏地皺了皺:“黑檀兒都嫌棄的燈,你掛起來做什麼?”

溫宴彎着眼,笑道:“自是提醒你,欠了我盞花燈。”

霍以驍呵了一聲。

小狐狸做生意,真是包賺不賠。

欠他的東西銀錢海了去了,愣是一個字不提,張口就是他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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