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封着玩,”霍以驍道,“官不官的,說白了也就是貓,喜歡抓耗子。我昨兒還看它抓了一隻,也不咬死,就在那兒左一爪子右一爪子拍着玩,玩得還挺高興。”
朱桓樂得笑了聲。
覃尚書也笑:“年輕時候,家裡也養過一隻,是有意思。”
一直沒有出聲的袁疾看了眼陪笑的黃卜慶,也只能硬着頭皮扯了個笑容。
笑得乾巴巴的,心裡虛得要命。
四公子這話意有所指吧?
他就是那隻耗子,還沒有一口咬死,只是逗他玩而已……
唐公子出手,能不能快些、再快些……
此時,唐雲翳正在認真思考布局,他想了幾種方案,要在自己推演明白之後,再去向沈臨請教。
“公子。”小廝進屋裡來。
唐雲翳被打斷了思路,不滿地看着他。
小廝稟道:“就剛才,有考生們辦書會,席間有人穿,說是去年秋闈的評判怪得很,有幾位實力不怎樣,卻榜上有名。聽那意思,是質疑不公。”
“年年都會有人喊不公,自個兒沒有中,就是別人沾了便宜,”唐雲翳譏笑,“哪回能點名道姓地質疑一下,那還有點意思。”
小廝忙道:“聽說,指的是定安侯府的大爺。”
“誰?”唐雲翳來了興趣,“順天府溫子甫的兒子?”
小廝忙不迭地點頭。
唐雲翳身子往後一靠,倚着靠背,笑了起來。
竟然有這樣的事。
這還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走,”唐雲翳道,“去大老太爺那兒。”
唐雲翳去見了沈臨。
沈臨在抄些經文,屋子裡全是墨香。
墨里混了金粉,寫出來閃閃,一副佛光普照之感。
沈臨朝他招手:“來得正好,替我看看。”
唐雲翳上前點評了一番,各種溢美詞句,把沈臨誇得很是高興。
當然,沈臨的字也確實當得起誇,剛勁又不失飄逸。
“再好的書寫技巧,也比不得您心誠。”唐雲翳道。
沈臨頷首,這話在理,侍奉菩薩,他最心誠了。
讓經文晾乾,沈臨問了唐雲翳來意。
唐雲翳道:“我有不少想法,思前想後,原覺得最合適的,是拿考生們做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