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牌不是鐵證,”褚東家急道,“那是有人陷害我!”
“還不肯說?那我就繼續說了,”溫宴嗤笑,“害我兄長有意思嗎?前回美人局不成,這回換了個手段,污衊他舞弊?
呵,你那主子也就是個半吊子吧,他在所謂的主子跟前,能有幾分臉面?
陶三可是郡主身邊的,還不是被當作棄子?
對,就是在這兒,在順天府的大堂,他陶三都沒有等到郡主救他,跟替他設美人局的那幾個混賬一塊全部服罪。
你一個最底下做事、只要查楊繼林就能查到你的小嘍啰,憑什麼覺得,你是安全的?”
此話一出,仿若是滾油里倒下了一盆水,噼里啪啦,全炸開了。
楊繼林愕然看着褚東家。
去年那事,他們這些人只聽了個輪廓,並不那麼清楚內情。
原來,其中竟然是這樣的。
褚東家是嘍啰,可上頭牽扯了郡主娘娘,這、這……
楊繼林嚇得夠嗆,神仙打架,根本不是他能摻和的,他往邊上挪了一步。
衙役官差們面面相覷,甚至還盯着溫子甫看。
溫辭得有多倒霉才被皖陽郡主盯上,去年一回,今年再來一回。
難怪此番手段如此激烈。
畢竟是新仇舊恨,才會發展到放火燒衚衕。
兒子搞不死就搞老子。
至於一衚衕的人命,郡主那等身份,只怕壓根沒有想過吧。
畢之安正摸鬍子,一聽陶三名字,手上勁道沒有控制好,下巴一痛,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得,剛想到陶三那案子,溫宴就把這事兒給牽上了。
是與不是,畢之安短時間內無法判斷,但,不無可能。
永壽長公主出京去了,皖陽公主好不容易“自由”些,沒人管束,再惹事端,說得通。
溫子甫氣得渾身都在抖。
那場美人局,要不是應對得當,辭哥兒真就毀了!
哪怕查出真相,污名也會跟着他。
美人局不是考學問,不是跟舞弊污名一樣,辭哥兒在寶安苑裡當場比試就能堵住悠悠之口的!
可若是辭哥兒沒有提前察覺同窗怪異,他不是順天府的官員、能二話不說給書院開茶會行方便,現在滿城流言又是什麼樣子?
名譽具毀!
宴姐兒說得一點都沒有錯。
這種陰損手段,就是皖陽郡主會做的事情!
溫子甫咬着牙,一字一字問褚東家:“你比陶三還能撐?說說,郡主怎麼交代你們的?”
褚東家:“……”
他說什麼?
他都不知道陶三是個什麼玩意兒!
他只是照着來人的意思,給楊繼林說了幾句溫辭事情,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