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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皇上沒有那麼極端,他厭煩沈家對他的鉗制,但也不想被後代罵鳥盡弓藏。

他是被沈家扶上皇位的。

即便要處理沈家,也必須是在萬般無奈之下。

得是沈家一次又一次挑釁皇權,逼得他不得不處理,這樣才能保住他想要的名譽。

皖陽的這次無理取鬧,就是一次逼迫。

拖得越久,就顯得被逼得越發無奈。

唐雲翳接着道:“所以,得長公主出面。”

得有人為皖陽的“過錯”收拾爛攤子,不是那些銀子藥材,而是沈家的“真心悔過”。

沈家其他人,哪怕是沈臨兩兄弟,這會兒去跪皇城,都沒有用。

更別說是吳國公府了。

必須是永壽長公主,是皇上的親妹妹,沈皇太后的親女兒,去平息皖陽惹出來的事兒。

然後,“割地賠款”。

沈家吐出一些利益,在皇上那兒做一個讓步。

一個皇上能接受,沈家咬咬牙必須接受的讓步。

唐雲翳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就如沈臨講的,難聽,現實,臉面盡失。

沈臨伸手,從唐雲翳的棋簍里取了一顆子,落在了棋盤上。

“看到了,”沈臨道,“像這樣,這一片棋子不能要了,是死棋,你若還要繼續救,其他的地方也會一塌糊塗。”

唐雲翳看着棋盤,沉聲道:“知道了。”

第455章 能高興才怪

不過一日,京中流言蜚語不斷。

楊繼林被放出了順天府,妻兒圍上來,噓寒問暖。

他沉默着不說話,回到北大街的家裡,就進了書房。

妻子見此,也不敢打攪他。

春闈又近了,已然被衙門耽擱了時日,眼下抓緊些,也是正常的。

卻是沒有想到,天黑下來時,楊繼林病倒了。

人燒得滾滾燙,甚至有些燒迷糊了。

家裡忙不迭請了大夫。

大夫說,這幾日接連事端,人沒有抗住事兒,受了衝擊,得靜養,能不能進考場,全看他自身造化。

楊妻捂着嘴哭了一場。

楊繼林燒得渾渾噩噩,甚至說起了胡話。

進了一次衙門,堂上應對時再“機智”着把自身撇得趕緊,楊繼林還是受到了衝擊。

他當然知道,自己和出身矜貴的同窗不是一路人。

哪怕在同一個書院,面對同一位先生,也是各路的。

可直到褚東家被審問時,楊繼林才真正明白,矜貴人跟他們這些窮書生,遭遇的一切也是不同的。

各有各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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