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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皇上等着讓他滿意的案卷。

不是推測,而是鐵證。

這會是皇上與長公主、與沈家拉鋸時的助力。

畢之安翻看着案卷,一臉凝重。

還能從哪裡入手呢?

正沉思着,外頭小吏通稟,說是“四公子夫人來尋溫大人”。

溫子甫起身,快步出去。

溫宴抱着黑檀兒,沖溫子甫笑了笑。

溫子甫提着的心落了大半。

他極其挂念桂老夫人的身子,擔心溫宴過來是說老夫人病情反覆,此時見溫宴笑着,就知不是壞消息。

哪怕,溫宴的笑容並不燦然,可以稱之為無奈的苦笑。

“宴姐兒,”溫子甫道,“怎麼過來了?”

溫宴道:“祖母讓我來給畢大人道謝。”

溫子甫聽了,便引着溫宴到了畢之安跟前。

“那日前街上,引起了那麼大的麻煩,祖母很是過意不去,”溫宴道,“只是她老人家病着,起不來身,不能親自來給大人道謝。”

畢之安自是謙虛了一番。

禮數周全了,溫宴沒有急着走,反而問溫子甫:“考生們的狀況還好嗎?往年都是各自安頓,今年住在一塊……”

倏地,畢之安的眉頭皺了皺。

溫宴之後說了什麼,畢之安都沒有注意去聽,他在反反覆復想這前半段。

小蝠衚衕的險情,固然是因為考生聚集,可考生聚集,最初引起的流言飛傳。

從秋闈不公、有人舞弊,到推出來那人是溫辭,速度太快了。

不止是有人在推着流言走,也是考生都一批一批地集中安排。

是了。

褚東家年前就收了銀子,造謠是一條長線,那考生的聚集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真的是湊巧?

那天,李三揭和覃柏來順天府,尋了蔡知事。

畢之安模模糊糊聽見幾句,覃柏之所以會在大朝會上提出關照考生,是由於蔡知事的提醒?

思及此處,畢之安一下子來了精神。

既然褚東家那兒問不出線索,蔡知事口中也許能探得一二。

總歸是死馬當活馬醫,問不出來,也不會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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