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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還得抱只貓兒的小娘子,那叫一個嬌貴了,能有什麼花樣。

至於那公子哥兒,矜貴是矜貴,但到底年輕。

小小年紀,還能翻出浪來不成?

自信歸自信,謹慎還需得謹慎。

這一點都不矛盾。

武安規笑了笑,道:“底下就是這麼些東西,味兒還衝,宋大人,我們先上甲板去?”

三艘船都看完了,一切正常。

宋秩頷首道:“對對對,上去再說,我們老大爺們不怕熏,這不還有侄媳婦兒嘛。賢侄,扶侄媳婦兒一把,腳下別絆着了。”

說完,宋秩攬着武安規的肩膀,一副哥倆好模樣地往外走。

到了樓梯口,宋秩回頭一看,霍以驍壓根沒有扶溫宴的意思。

他在心裡暗暗嘆一口氣。

現在的後生吶,扶都不扶一把,疼媳婦兒都不機靈!

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他分明記得,霍大人與霍夫人感情極好,這當侄兒的怎麼就沒有樣學樣呢!

霍以驍不止沒有扶,他壓根就不打算上甲板。

他往艙室里走,手掌按在了原木上。

原木厚重,拔劍砍是砍不穿的,只能用斧子或者鋸子。

“武大人,”霍以驍道,“船上有斧子、鋸子嗎?”

武安規正上樓梯,一聽這話,腳下踉蹌,虧得是扶着扶手才沒有摔倒。

他聽到了自己加快的心跳聲。

是因為剛那下踉蹌?

不全是,武安規自己知道,是濃濃的不安和緊張。

好端端的,問斧子、鋸子……

這太不對勁了。

宋秩也覺得怪,但他不知那些隱情,便問:“你找那些東西做什麼?”

霍以驍直截了當:“劈木頭、鋸木頭。”

武安規就在樓梯口,擋住了上頭投下來的日光,甲板下昏黃,宋秩沒有發現武安規的臉已經白了。

“賢侄可別開玩笑了,”宋秩又轉回來,沖霍以驍道,“這些是朝廷送往西關的物資,是築城牆、修城池用的,可不能馬虎了。賢侄,你們不還要在城裡逛逛?走吧走吧。我們也別耽擱船隊西運。”

霍以驍慢悠悠走到廊下,越過宋秩,看着武安規,道:“武大人,船上若是沒有,我就讓人從岸上送過來了。”

武安規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你到底是什麼人?”

“霍懷定的侄兒,”霍以驍道,“我不是自報家門了嗎?”

“別說是侄兒,哪怕是霍大人親自來了,也沒有要劈要鋸的道理!”武安規又與宋秩道,“宋大人,您說這事兒怎麼辦吧!不是我不給霍大人面子,這根本不合規矩!”

宋秩也沒有想到霍以驍這麼不按常理出牌,急着想打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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