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明明白白的禍水東引。
黑檀兒顧不上沖霍以驍咧嘴了,它抬頭瞪溫宴,要弄明白“溫宴是不是為虎作倀”、“到底誰才是主子”兩個深刻的問題。
溫宴單手抱住貓,另一手從腰間的荷包里拿出塊小魚乾……
好了,問題解決了。
霍以驍看着高高興興嚼小魚乾的黑貓,忍不住又笑了笑。
他們昨天也不是要坑黑檀兒。
此番趕到歸德府,朝武安規發難的方式有許多種。
最像衙門中人行事的,其實是拿着御刀直接問宋秩要人手,讓宋大人協助他調查。
可這麼做,其實頗有風險。
武安規曾經幫朱鈺干過夾帶的事兒,不等於這一次、這三船貨也運了。
霍以驍以官府名義動手,萬一武安規這一回清清白白,那他們就徹底打草驚蛇了。
因此,他讓黑檀兒上船,若能發現端倪,確定狀況,那是最好不過,可以助他們一擊必中。
只可惜,黑檀兒磨禿了爪子也沒有磨出名堂來。
霍以驍便選擇了隨宋秩上船,然後,嚇唬武安規。
武安規被嚇住了。
他的急切與氣憤明明白白地表現了出來。
霍以驍知道,這一趟穩了,可以動手了。
至於武安規這個人……
霍以驍看了眼正被衙役抬上樓梯的屍體,抿了抿唇。
朱鈺行事瞞着沈家,但武安規到底是心向朱鈺,還是被朱鈺糊弄了以為自己在為沈家辦事,這說不準。
霍以驍要釘死的是沈家與永壽長公主,那武安規還是死了好,免得張口閉口“四殿下”、“四殿下”的,反而壞了他和溫宴的事兒。
武安規被運出去了,一粗壯衙役提着把斧頭下來。
宋秩問霍以驍道:“劈哪一塊?”
第484章 真面目
此時的艙室里,人已經少了很多。
武安規的人都已經上去了,由衙役們看管着。
兩個負責押運的副官戰戰兢兢站在一旁,戒備地看着宋秩和霍以驍。
他們看過了御刀,自不敢反抗,只能等着查問。
上下的空氣傳遞不順,屍體雖運走了,但血腥依舊,叫人聞着很不舒服。
心裡發怵。
尤其是,心虛的人。
霍以驍和溫宴站在角落,卻一直在觀察這兩名副官。
夾帶不是輕鬆的活兒,只武安規一人,未必穩當,他肯定有親信。
也許是副官,也許是其他身份,彼此協作,才能回回干這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