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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老夫人聽了,笑了笑。

她心裡都有數,真有心幫忙的,當時多少會關照一下宴姐兒與章哥兒。

事實上,兩家都沒有。

定安侯府遠在臨安,家裡擠幹了也就那麼些銀子,自家有心無力,兩個孩子能全須全尾地回到臨安,全靠成安公主、四公子與夏太傅那一些好心的學生們。

只是,桂老夫人不願在這事兒上與這兩人掰扯。

今日來意,只有永壽長公主的狀況。

撿芝麻丟西瓜的事兒,她怎麼會犯蠢!

何況,牽扯到一整個伯府、侯府的立場,豈是老太婆們之間那點兒“手帕交情”能掰扯對錯的。

她不犯蠢,也不天真。

“你有你的難處,你和長公主走得近,當時站出來作保,極其不合適,”桂老夫人道,“我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點兒道理,都是懂的。”

武昌伯老夫人突然得了個台階,一時微怔。

桂老夫人壓低了聲音,道:“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該下船時就下船,不然船沉了,別怪老婆子不從水裡撈人。”

武昌伯老夫人和武安侯夫人一下子謹慎起來。

兩人最關心的就是這個,見桂老夫人漏了口風,彼此打着眼神官司,想多套些話。

桂老夫人道:“我琢磨的,要不然,長公主能病倒了嗎?”

“殿下那是老毛病了……”武昌伯老夫人道。

桂老夫人道:“老毛病犯了也好,一時氣急攻心也罷,肯定得是情緒波動大了,才會倒下的吧?

我記得外頭說的是,前腳從沈家回來,後腳就招太醫了,八成是在沈家那兒說事。

分析來分析去,都找不到讓沈家全身而退的可能,這才……

是吧?”

武昌伯老夫人下意識地,跟着這個“是吧”點了兩下頭。

很快又反應過來,神情尷尬。

“前回長公主頭痛病犯了,還是皇太后薨逝的時候吧?”桂老夫人只當沒有看出來,說了一半,又故意轉頭問武安侯夫人,“是了,那天是說,扎了滿腦袋的針?”

武安侯夫人便問武昌伯老夫人:“對對對,我還是聽你說的,你當時給我一形容,把我都嚇了一跳。”

這麼一說,武昌伯老夫人也有了印象。

“是扎了一腦袋,我當時跟着嬤嬤進去,險些給我嚇趴下。”武昌伯老夫人嘆了聲。

她原本沒有打算說這些,只是話匣子打開了,又是些陳年舊事,說出來也無妨,就沒有特特收住。

再者,她的確憋得慌,吵嘴也好,發牢騷倒苦水也罷,總得出口。

若不然,真和桂老夫人說的一樣,得憋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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