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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在現在,時隔幾年後,在私運鐵器曝光之後,它的重要性才能發揮出來,才是有力的。

像什麼呢?

像狄察的那封一年後才自罪書。

畢之安問:“這位郭泗人呢?”

梁歸仲道:“臘月時他母親去世,丁憂了。”

畢之安頷首,又看了一遍文書,他沒有立刻下結論,讓衚衕知也一塊過目,又請了許多有斷案經驗的官員來判斷。

其中也包括當了好多年臨安知府的李三揭,現在的戶部侍郎、以前的鎮江知府程少豫。

最重要的,是參考三司的意見。

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在場的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通。

有說確實像梁大人說的一樣,很有問題,也有說尤岑入葬,眼前實證沒有,只靠這麼幾行文字,也不知道郭泗記的是不是準確,再說了,郭泗是偷看的,還有可能會看走眼。

陳正翰作為都察院右都御史,就是聽,沒有參與到爭論中去。

他想的是,果然開始了。

若尤岑死於他殺,以現在的線索來看,目的無疑是蓋住偷運鐵器之事。

而能讓尤岑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甚至牽扯了平西侯府通敵,擁有如此手段、如此能力的,就是當時主張平西侯府有罪的沈氏一門了。

要不是做賊心虛,沈家何必苦心積慮弄死尤岑?

還借題發揮,轉移視線,最終的收穫,豈止是一石二鳥,三鳥、四鳥都數得出來。

這麼來看,私運之事,沈家脫不了干係。

如今,確實沒有直截了當的證據蓋在沈家身上,但是,尤岑的這一樁,眼看着會成為有力的佐證。

偏偏,這個作證還是梁歸仲提出來的。

梁歸仲依附沈家,他站出來咬沈家,意義不同,力量也不同。

有了這個先鋒,很快,還會有其他人湧上來,各種罪,有的沒的,都會被蓋向沈家。

爭論還在繼續,其他官員,不管懂不懂的,也交頭接耳低聲猜度。

方啟川又看了眼梁歸仲。

梁大人厲害。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釜底抽薪!

第543章 得再快些

龍椅之上,皇上的手肘支着扶手,雙手交疊,看着底下官員們爭論。

雖說隔得不遠,但朝臣們爭得激烈,出列的三司官員你一言我一語,候在隊列里的其他官員也交頭接耳,聲音混在一塊,迴響在梁高殿深的金鑾殿之中,想聽清楚他們分別在說什麼,並不容易。

皇上也沒有認真去聽。

尤岑之死的疑點勢必會引起爭議,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抒己見。

是真是假,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去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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