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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是有區別的

順天府里,燈火通明。

衚衕知幾人剛回來,正坐在後衙里。

仵作見多識廣,在義莊待了一天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衚衕知自認查過各種案子,不畏懼那些,甚至,他還參與過一些十分惡劣的案子里,見過可怖的場面,但待了這麼久,多少還是會不舒坦。

用仵作的話說,就是這種事兒吧,哪怕是習慣了,也不會覺得輕鬆自在。

衚衕知就是如此,不至於怕,也不至於噁心,就是心裡沉甸甸與空落落的來回反覆,少不得要緩口氣。

郭泗的狀態更差一些。

他不僅僅是待在那兒,他還得細緻觀察,得聽着仵作的講解,湊近了去觀察、去分辨每一種痕迹的不同之處,把它們映在腦海里,再和自己的舊記憶比對。

他原先就沒怎麼接觸過這些,今兒一次性來了個狠的,吐是吐不動了,這會兒就癱坐在台階上,一點點平復。

待聽說四公子來了,衚衕知趕緊起身,要和畢之安一塊去前頭。

才走了兩步,又頓住腳,他提着左右袖子聞了一通:“是不是有點兒味兒?我這樣子過去,是不是不太合適?”

畢之安瞅了他一眼。

衚衕知在“四公子矜貴”與“四公子御刀一甩封喉”之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過去了。

反正,四公子想知道的事兒,畢大人都能說清楚。

他這一身味兒,四公子就算不介意,回頭沾染上一些,把四公子夫人給熏着了,那就慚愧、慚愧了。

畢竟,夫人是溫子甫的侄女兒,算起來,順天府的自家人。

畢之安隨他,見衚衕知不去,就自己去見霍以驍。

霍以驍與畢之安行了一禮。

畢之安道:“郭泗認了一天的遺體痕迹,根據他的形容和描述,基本可以斷定梁大人那天的猜想,尤侍郎是活着的時候被人拎住了腰帶。

尤家管事發現時,尤大人已經斷氣了,他們把人從樑上放下來時,肯定會抱到腰,用力之下,那痕迹和勒痕疊在一塊,最初仵作檢驗時,無法將這兩種痕迹分清楚,需得過好幾天,才會有一些區別。”

而這個區別,在尤侍郎入葬當天,被郭泗窺見了一眼。

郭泗不懂那些,後來也是機緣之下,絮絮叨叨寫了那麼些文書,最終被梁歸仲翻出來。

是陰差陽錯,也是造化弄人。

霍以驍點了點頭。

坐實尤岑死於他殺,是極其重要的一步,只有這樣,遺書造假、發現私運鐵器被滅口等等,才能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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