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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讀書都有自己的目的和追求,江緒考官,為的就是這個,旁人其實不該一味勸阻。

溫辭沉思了一番,看了戴天幀一眼,借口更衣、暫且離席。

戴天幀會意,與江緒道:“說到這個份上,再有隱瞞,就不夠意思了。我師弟前回請江兄,其實是侯府存了挑姑爺的心思,想打聽江兄家中狀況。”

江緒根本沒有想到這個,驚訝極了:“這……”

戴天幀又道:“與江兄細談之後,就知道江兄不止學識出眾,亦是有追求的,因此不得不多加提醒,江兄沒有在京中磨礪一番,孤身回蜀中,想一展抱負,不是易事。

官場上的那些,和我們念書時的人與事,相差太多了。

江兄想要改變武隆狀況,比起一腔熱血、急切回去,不如在京中衙門多學些本事,多累積人脈,做好準備再回,這樣更有成效。”

如此真切話語,江緒並不是不知好歹,只是席上話題太出乎他的意料的,以至於一時之間,磕絆起來。

“我、我何德何能,能高攀侯府的姑娘,”江緒說到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氣上頭,臉一路紅到了耳後,“侯府錯愛、錯愛……”

戴天幀見狀,有些想笑,可他是說客。

旁的事兒還好說,說媒的說客,他也是頭一回。

“我再說得功利些,江兄若是侯府姑爺,地方上的官員不合作,也得掂量掂量,”戴天幀說著,自己先撓了撓頭,這差事,真不好辦,“倒不是說,江兄執意回去,議親之事就黃了,而是侯府也沒有想到,江兄一心回蜀地,嫁姑娘在跟前和遠嫁姑娘,娘家人心裡不是一個滋味,總得多思量。”

江緒依舊回不過神,明明是思緒活絡的好學生,此刻腦袋卻成了漿糊,只能迷迷糊糊附和着“是、是這個理”。

一時間,兩位新科進士,無論是勸的還是被勸的,都成了糟糕學生。

溫辭在外頭聽了幾段,知道這麼勸下去不是個事兒,江緒是被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弄懵了,得讓他冷靜下來,細細考量,便瞧準時機,進了花廳。

他回來了,剛剛的話題也就作罷了。

待散席,江緒出了花廳,叫夜風一吹,整個人清明了些。

侯府高看他一眼,不管成與不成,都得感謝溫大人,走前,也需得與溫大人告辭。

溫辭去後頭請溫子甫,江緒和戴天幀候在月洞門外的長廊下。

內院有腳步聲,兩人循聲轉頭,隔着半個院子,看到了正走動消食的桂老夫人,趕緊行了一禮。

抬起頭來時,江緒見老夫人身邊還有兩個姑娘,想到戴天幀的話,他的臉又燒了起來。

戴天幀看在眼中,靈光一閃。

這種事情,比起那麼多的官場道理,第一條分明該是能不能看對眼。

怪他,第一回 當這一類的說客,完全沒有經驗。

“江兄,”戴天幀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侯府挑姑爺,最要緊的其實是互相相不相得中,這和學識、家世不相干,就一個,你能不能打心眼裡喜愛人家姑娘,要不然,往後做怨侶,那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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