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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不能說是江緒錯了,只能說,涪州官場太過黑暗,一個沒有背景、沒有資歷的探花郎,不僅翻不出水花,反而還丟了性命。

這一輩子,江緒從探花成了狀元,可若他堅持那條老路,恐怕結局一樣讓人遺憾。

甚至,溫宴想,他真成了定安侯府的姑爺,與溫婧一塊回了蜀地,他在涪州的處境也只會比上輩子好一些,僅此而已了,想要有大變化,大抵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江緒一心改變當地局面,勢必會得罪原先的官老爺們,他們會讓他舉步維艱。

到最後,正是“山高皇帝遠”,應了曹氏的那句“她能飛還是我能飛”。

誰都飛不起來,京城與涪州,太遠了。

只是,那一結果,溫宴無法直接與曹氏言明。

斟酌了一番說法,她開口道:“江緒一腔熱血,他有追求有想法,這是好事,可他到底缺了官場經驗,需得有人多加指點。

我想,叔父高看他,是欣賞他的為人,哪怕當不成翁婿,也不會冷眼看着江緒吃虧。

既如此,不如再好好幫他理一理,若是可以,也請周侍郎、李大人噹噹說客。

尤其是李大人,同樣是寒門出身,靠着自己得了今兒的成就,他早年一定也吃了許多苦,受了很多委屈,他說話,應是比我們說話更有力量。”

曹氏一面聽,一面點頭。

溫宴接着又道:“既是官場上的問題,還是得官場上解決。

驍爺在吏部觀政,我晚些問問他,如今涪州到底是哪幾位老大人說話,都是些什麼來歷背景,十八年前的水患,到現在了,後續治理都不能讓老百姓滿意,這麼多年的考評都是怎麼過的。

倒也不說要怎麼樣他們,若真不是合格的好官員,朝廷原就不該繼續留着他們。

若問題不大,或者其中關係複雜,一時半會兒辦不妥,那也得走走門路,請個在那兒能說上話的,多照顧江緒一些,免得初入官場就吃虧。”

曹氏越聽,眼睛越亮。

這就是宴姐兒的優點了,能耐心聽她說一肚子的擔憂,還能替她分析、想法子。

“還是你想得周全,”曹氏拍了拍溫宴的手,“不似叔母我,只顧着操心,都沒有什麼好法子。”

溫宴道:“說到底,都是為了四妹,一家人,都盼着彼此好。”

曹氏猛一陣點頭。

可不就是這個理嘛!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長房興旺時,他們在臨安,靠着長房的面子,各處都得了不少方便;長房出事後,那些方便沒有了,反倒還有不少人跳起來踩一腳。

人之常情,又是世態炎涼。

曹氏作為二房媳婦,豈會想要長房不好?

同樣的,二房有了麻煩,會讓長房費心費力,但他們若能平順,亦能回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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