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勢弱了,就是軟柿子!
之前,顏敬妃就敢捏他了,往後,更加是……
再說了,父皇不缺兒子,父皇也最是偏心。
最寵的兒子對付最不受寵的兒子,結果是什麼?
呵……
顯而易見。
俞皇后握住了朱鈺的手:“你聽母后說完。
柳仁灃的罪是柳仁灃的,不是你讓他縱容小舅子,也不是你讓他玩忽職守,更不是你讓他貪墨。
他的罪,至始至終都是他的。
柳仁灃是幌子沒錯,可這案子查到最後,倒霉的也就是他一個幌子。
哪怕四公子手裡捏了你的什麼把柄,不到十惡不赦的份上,別說他今兒還姓霍,便是他已經姓朱,他也奈何不了你。
你父皇那麼愛體面的一個人,他會下旨殺子?
絕對不可能,讓你禁足反思已經是頂了天了。
再退一步說,四公子對你有殺心,三殿下呢?
龍椅只有一把,他們兩個是暫時的盟友,一旦分歧產生,裂痕就有了。
三殿下現在,願意為四公子出頭,與他同擔一個迫害兄弟的名聲嗎?
即便是四公子將來不要當皇帝,看不上皇位,三殿下現在要奪你命,合適嗎?
三殿下和唐昭儀肯定不願意背那麼個罵名,若四公子堅持要動你,他們兩個就得先掰了。”
朱鈺皺着眉頭,聽俞皇后說話,時不時點頭。
朱桓那人,其實真沒有什麼膽子,是個慫貨!
俞皇后又道:“再說皇上,母后還是那句話,他有很多兒子,若四公子殺心太重,皇上放心給他大權的機會嗎?
有朝一日,這朝堂上四公子聲音大起來了,他想動誰就動誰,不說鈺兒你,底下那幾個小的,也得死在他手裡,你覺得皇上會願意嗎?”
朱鈺深吸了一口氣:“不願意。”
父皇只是不喜歡他和朱茂而已。
朱晟當初成天惹是生非、混不講理,父皇也就是罵他,罰他禁足,朱晟半死不活了,父皇亦很傷心。
幾個年紀小的弟弟,父皇還是喜歡的。
俞皇后見自己的勸說有效,更添了一把勁兒:“不管如何,也就是禁足而已。
看着是受罰,實則遠離矛盾,讓他們先折騰去,鈺兒你隔山觀虎鬥。
四公子行事若真的太過了,他和三殿下僵持住,唐昭儀為了兒子,會拉攏多少人手來孤立四公子?
都是有兒子的人,得各個自危。”
“您是說,唐昭儀會聯合顏敬妃她們……”朱鈺問道,“她們能聯到一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