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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了,是俊老頭兒啊!

曹氏知道,但她要勸溫慧,肯定不能這麼說。

“說什麼?”桂老夫人不贊同了,“眼光高就高吧,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興許就有緣分呢?”

曹氏嘴唇囁囁,一時接不上話。

慧姐兒不着調也就算了,老夫人怎麼也好高騖遠起來?

桂老夫人又道:“反正不着急,那就再看兩年,也許天上又掉了個大餡餅。”

她已經捧着一隻大餡餅了,誰說不能再盼一個?

退一步說,四公子恢復身份之後,定安侯府跟着水漲船高,慧姐兒說親更容易。

與趙家那公子真的合不攏,府里給慧姐兒再挑也不遲。

老夫人如此說,曹氏也只能順着她。

應承下來,她從正屋裡出來,站在院子里,轉頭過去,透過窗戶,看到兩姐妹在做女紅。

曹氏看了會兒,心裡暗嘆:老夫人有一句話是對的,慧姐兒唯一不讓長輩操心的就是女紅。

回到自己屋裡,曹氏與胡嬤嬤抱怨了幾句。

“我實在不知道,慧姐兒在一眾貴女之中,憑什麼能脫穎而出,”曹氏搖頭,“傾不了國也傾不了城,傾個縣城都夠嗆,偏還傻天真,讓她管家,別說八個瓶子七個蓋,就是七個瓶子八個蓋,我都怕她給弄塌了,也就這手綉活厲害,可太保府里又不缺綉娘,誰娶個孫媳婦當綉娘?”

“您別這個說,”胡嬤嬤倒是幹勁十足,“我們姑娘心寬、樂觀、知足,有這性子的人都有福分,您只看那趙家公子是人中俊傑,可您又不知道他和趙家到底是什麼想法,萬一呢?萬一就真跟老夫人說的,掉餡餅了呢?”

曹氏揉了揉胸口。

這餡餅有點大,怕噎着。

胡嬤嬤見狀,給她倒了盞茶:“要麼就等着看下一科春試,進京的考生里興許能冒出一個比趙家公子還俊的呢?”

曹氏抿了口茶。

比趙家公子還俊?當娘的懷孕時積了大德吧?還是五彩祥雲降世?

“我還是指着她過兩年開竅吧,”曹氏苦笑道,“她現在啊,就是沒開竅,什麼都不懂,才光看人臉好不好。”

大豐街。

溫宴回到府里,稍稍歇了一會兒,歲娘端了湯藥來。

在季太醫的診治之下,她的畏寒之症好了很多,現在也還在繼續調養。

年輕時養好了,等以後老了,才不會受苦。

歲娘道:“奴婢全程守着,沒有走開。”

溫宴點了點頭。

她已經從霍以驍那裡,知道了前世一覺睡過去的原因了。

朱琥在她的安胎藥里下了毒。

溫宴驚訝,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朱琥當時已經長大了,他想給沈家和長公主報仇,下毒是最容易達成的。

長公主身邊曾有一精通藥理的人,害了霍以暄,還在霍以驍的茶葉里下料,對方留下來神不知鬼不覺害人的毒,也不稀奇。

雖是“夢裡”之事,雖然已經沒有朱琥這個人了,霍以驍還是囑咐了歲娘,往後備葯要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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