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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宴頷首應着:“我聽您的。”

霍太妃說完,自己失笑搖了搖頭:“看我,年紀大了,整日操心。”

其實,這些話,她不用叮囑的。

溫宴在宮中生活了那麼多年,如何進退應對,都心裡有數,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誆了去。

這麼一想,霍太妃拍了拍溫宴的手。

不僅聰慧、還有經驗,這個孩子帶在身邊,省心極了。

離中宮越近,遇到的人越多。

各處都已經得到消息了,如此大事,該露面的都得來露面。

惠妃娘娘先到了一步,聽聞霍太妃到了,趕緊迎出來。

“禮數就先免了,”太妃問道,“怎麼一回事兒?”

惠妃答道:“臣妾剛到不久,皇後娘娘確實已經歿了,腳邊落了封遺書。”

一面說著,惠妃一面把那張信箋交到霍太妃手中。

溫宴就在邊上,看得完全。

皇后落筆很沉,幾處起落都有墨點,信上說她日夜思念朱鈺,喪子之痛太重,她實在無力承擔,選擇追隨兒子而去。

作為一國之母,她的選擇對不起天下,有什麼罪責皆是她一人承擔,還望皇上莫要怪罪她的家人。

字字懇切、句句泣血。

溫宴看完后就移開了視線。

要不是她上輩子就與俞皇后打過交道,她恐怕就真被這封信里的“真情實感”給騙了。

俞皇后在皇上與沈家之間唯唯諾諾,這不假,但能在這樣的局面下穩住平衡、還敢和兒子一塊謀划私運鐵器,這樣的女人,喪子再痛,也不是她自殺的理由。

真沒點兒手段、本事,能在閨中哄住馮婕妤,能在這後宮里讓馮婕妤咬牙切齒恨上這麼多年?

俞皇后選擇死,是因為她沒有活路了。

擋皇上的路的人,沈家便是前車之鑒。

皇上前些年還有顧忌,做事講究平穩、要體面,現在,枷鎖一道道解開,他行事容易許多。

以溫宴看來,俞皇后的位子不怎麼穩當了,皇上沒有動她,一是考慮到後宮平穩,需要個中宮坐着,二是,廢后也要個由頭,茲事體大,不能手起刀落。

卻也是遲早的事。

與其等着皇上廢她,或者讓她“鬱鬱而終”,倒不如一根白綾,留個爛攤子,地底下看場戲。

唱戲的人紛紛登台。

許德妃腳步匆匆趕到,她心急火燎的,沒有注意到霍太妃與惠妃,只問中宮伺候的宮人:“你們都是瞎了聾了嗎?一個個都乾的什麼事兒!”

嬤嬤眼尖,看到了那廂身影,低聲提醒她。

許德妃這才看到人,趕忙又與霍太妃行禮:“臣妾實在是又急又亂……”

霍太妃擺了擺手,示意她緩緩,轉頭看向宮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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