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些都不用擔心了吧?
四公子說了他挑,就是給了個前提。
他的身世也清楚了,名正言順,作為輔佐與支持的人,我們能少花多少力氣。
就是得尋個說法。
說法有了,四公子滿意,皇上能接受,這事兒就成了。
你覺得現在難,我反到覺得,先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更難。”
趙太保撫着鬍子,失笑着點了點頭:“老大人說得在理,就是這個說法,還尋不着啊,不如等下一塊進宮,御前再說說?”
“哦?覺得我站直了說話不腰疼是吧?”金太師笑道,“我倒是覺得,可以暫且緩一緩。”
趙太保問:“緩多久?”
“到年前。”金太師道。
“年前?”趙太保睜大了眼睛,“你是想急死禮部那幾個吧?為了四公子來年的冠禮,不說杜泓了,高錄珧和華宜淳兩個跟我打聽好幾回了,說是照着皇子的議程來,還是跟四公子成親時候一樣、再刪刪改改弄個四不像,總要有個章程。我又不能跟他們明說,照着嫡皇子的那一套辦。”
金太師哈哈大笑:“看看,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他們兩個能力不錯,就是閱歷淺了,不及杜泓圓滑。”
趙太保也笑,苦笑。
“都說’船到橋頭自然直‘,是船自個兒直過來的?”金太師寬慰道,“是有一方會妥協,不妥協,真叫船撞橋墩上去?
兒子和爹,十之八九,最後是當爹的妥協。
四公子成親時,那四不像,不還是幾方勸着皇上點頭的嗎?
我們當臣子的,逼皇上怎樣怎樣,雖是大不敬,但這一回,我還真就得大不敬了。
還是得讓四公子的出身有個明確的說法,要不然,後世吵成一片,我們西遊都游得不舒心。
眼下,皇上大抵是還要堅持一番的,所以我說得緩緩。
緩到年前,會有推進。”
這就跟打仗一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緩到三了,無論是皇上還是四公子那兒,多多少少都會有讓步。
而這兩個月,正好讓他們多想些說辭,從各個方面準備準備,話術尤其重要,磨刀不誤砍柴工。
再者,太妃娘娘、定安侯夫人等等,幾位與此事密切相關的人,他們也會敲邊鼓、當說客。
等皇上和四公子緩和一些,又因着禮部那兒確實拖不得了,那厚厚的霧就散開、光照大地了。
“太久定然不行,”金太師嘆道,“太久了,我可熬不過皇上和四公子。只到年前,倒也挺好,等來年落定了,趁着我還有力氣,只要皇上和四公子願意,我還能在政務上再指點指點四公子。”
趙太保頷首。
金太師說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