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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寫的內容,足夠讓宋秩喘一口大氣。

宋秩點了火摺子,把信燒了個乾乾淨淨。

“我就說,”宋秩邊整理紙灰,邊道,“那年百戈昨兒過來,我就覺得他怪得很,混日子混成他那個樣子,突然間就想迎皇家儀仗,他那驛館,短短時間內修得出來嗎?原來、原來竟是有這樣的緣由!”

戴天幀道:“我仔細翻看了年百戈的留檔文書,他的表侄兒是大殿下的親隨。”

“就他那懶散骨頭,家裡還能出個皇子親隨,也是燒了高香了。”宋秩哼了聲。

話說回來,他們歸德府是不是沒有好好燒香啊!

先前鐵器私運,從嶺南到關外,陸路遠、水路長,前後行上數月的路程,偏偏被那位殿下揪出來時,就在他們歸德府境內。

彼時不曉得那位身份,看他那手起刀落的架勢,真把宋秩嚇了個夠嗆。

這一回,從京城往江陵,又是路途漫漫。

大殿下要行歹事,竟然也挑在了歸德府。

萬一一個不小心,真出了狀況,他宋秩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還好叫我們發現了端倪,”宋秩深吸了一口氣,“年百戈那驛站年久失修,直接給他拒了,不從他那裡過,他總生不出風浪了吧!等殿下順利迎靈回京后,我厚着臉去找兵部提一提,說什麼也把年百戈那個居心不良的傢伙給撤換了!”

戴天幀對宋秩搖了搖頭:“宋大人,我們不僅不能拒,還得答應年百戈。”

“為什麼?”宋秩衝口而出,而後,看着戴天幀認真的目光,他倏地反應過來,小聲道,“你這是要下套?”

戴天幀頷首:“大殿下既然生了那等心思,若寧陵縣走不通,勢必會在他處下手。

許是歸德府之外,又許是府內其他縣,我們失去了現成的餌,可就被動了。

您也知道,我與殿下的妻舅是師兄弟,與殿下亦很熟悉,我說什麼也得護住殿下,事關師兄弟,也事關我前程。

大人您即便不在意從龍之功,但也一定不想看到殿下出事吧?”

宋秩當然不想。

甭管那幾聲“賢侄”有要麼得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在殿下與夫人跟前,多少是有幾分薄面的。

換作其他殿下佔了先機,人家未必知道他宋秩長什麼模樣。

為將來仕途,宋秩自然希望這位殿下順順利利。

殿下在其他州府出事,他宋秩不會倒霉,但“順利”沒了;若是運氣再差點,在歸德府出的問題,他也沒有什麼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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