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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離歸家的女子之中,她無疑幸運極了。

如果當日沒有和離,依舊在阮家耗着……

溫鳶能活得下去,活到了站穩了腳跟,和婆母、丈夫叫板的那一天。

可那樣的日子,又有什麼意思呢?

哪裡比得了回了侯府,陪伴母親、照顧弟弟,替一家子打理打理內務呢?

“我沒有想過再嫁,我這幾年過得很好,”溫鳶整理着思路,與桂老夫人說了些感悟,末了,知祖母善意,又補了一句,“我還年輕,這是眼下的想法,也許再過七八年,想的又不同了,也許,姻緣到了,我遇上了個心生歡喜的人,都說不好。到那個時候,我就來告訴您,您替我掌眼。”

桂老夫人哈哈大笑。

四個孫女,論伶俐,當屬宴姐兒。

而鳶姐兒,性子柔,內里卻十分堅韌,有自己的想法,亦有規劃。

這很好。

桂老夫人拍了拍溫鳶的手:“行,老婆子就再活個七年八年的,看看你會不會遇上那麼一個人。”

溫鳶從正屋出來,站在廊下,看着湛藍的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回了廂房。

安氏見她回來,柔聲問:“老夫人與你說什麼了?”

“祖母讓我好好在臨安替她看着侯府。”溫鳶笑着道。

安氏見她神色輕鬆又自在,便放心下來:“是該回去了,我也不擔心珉哥兒,有長輩看着,還有兄弟一塊,他好好念書。”

溫珉與溫章這次都入香居書院,跟着先前教溫辭的先生們。

書院是好書院,放了課,除了溫辭,偶爾還能請教趙子昀、霍以暄他們,亦能提高許多。

安氏固然有些捨不得兒子,但是,怎樣對兒子好,她明白極了。

依着日子,安氏和溫鳶踏上了歸程。

京城的夏日,也越發熱起來了。

瑞雍十五年的下半年,對溫宴而言,不算順利的事兒,漸漸露出了端倪。

溫章還是病了。

因着溫宴用做了個噩夢來千叮萬囑,曹氏對此格外上心。

溫章還以為是苦夏沒胃口,曹氏堅持請了大夫,又給溫宴遞了消息。

溫宴忙請季太醫幫忙,給溫章看診。

病情來勢洶洶,萬幸發現及時,在太醫用藥下,溫章躺了一旬,狀況算是控制住了。

人瘦了一圈,看着讓人心疼。

但讓溫宴來說,只要沒有與前世一般落下病根,就已經很好了。

瘦了,還可以養回來。

少年人長身體,只要能吃,就一定能吃胖。

烏嬤嬤信心十足,變着法子給溫章做吃的,爭取早些養好。

溫宴剛放下心,霍以驍又忙得腳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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