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麵上，林航自然不可能這樣說。
他連忙正了正神色，裝出一副略帶感傷的表情。
“真是遺憾......”
“不，並不是這樣。”
清秋搖了搖頭，臉色凝重如霜。
“老祖的命牌是在數月前突然碎裂，屬於老祖命魂的氣息也在那一刻徹底消散......”
“我們舉全族之力苦苦找尋了數月，仍舊一無所獲，直到不久前，我們才得知老祖隕落在西漠無人區的消息。”
“葉如雪老祖的的確確是死在西漠無人區之中......通過葉老祖車上的通訊係統，我們發現她最後一通電話正是打給了你......”
清秋盯著林航的雙眸，似乎想從其中看出其他訊息。
然而，林航雙眸平靜如水，仿佛一汪潭水般看不出深淺。
“沒錯，葉如雪確實來邀請過我。”
他微微頷首。
見到林航沒有否認。
清秋神色微微黯然。
雖然心中早有預料，但當她聽到這個消息之時，仍不免感到失落。
“但，林先生......你知道麼？”
清秋麵色肅然起來，仿佛接下來說的話才是重點。
“我們葉家苦苦搜尋數月，甚至絕大多數族人都確定葉如雪老祖已經身隕之後......”
“她回來了......”
“嗯？！”
林航雙眸微微眯起。
不僅是他，就連後麵聽著的俞文濱和寧語兩人都驀然感到一陣後背發涼。
“葉如雪回來了？”林航反問。
清秋認真地點了點頭，神色異常肅穆。
“數日前，葉如雪老祖突然回到了祖地，不僅渾身毫發無損，甚至修為還更進一步......
“在我們祖靈的確認下，那的確是葉如雪老祖......無論是性格、動作、神態都和老祖一模一樣，但......”
“我隱隱覺得不對，那個人......絕對不是葉如雪老祖！”
清秋一口氣講完全部，嘴唇都開始發白。
似乎將這麼多日的驚嚇在一刻全部吐出。
“林航先生，你是見過葉如雪老祖最後一麵之人，能不能告訴我，西漠無人區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葉如雪，確實已經死了。”
林航平靜地回答。
畢竟是他親手殺死的人，林航可以證明葉如雪的確死得不能再死了。
“是我親眼所見。”林航還補充了一句。
清秋死死盯著林航的雙目，巨大的恐懼感讓她渾身止不住顫抖。
“也就是說，回來的那人......真的不是葉如雪老祖......”
“清秋大人，怎麼可能？！我明明見過葉如雪老祖......”
矮小老者此刻也抬起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葉騾，你不明白......”
清秋搖了搖頭，“我跟了老祖數百年，她的一舉一動我都非常了解......”
話音落下，她深深吸了口氣。
“雖然偽裝的很像，但此人絕對不是葉如雪老祖，這是我的直覺！”
“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
林航此時開口出聲了。
“我有一法，可以甄彆你們家老祖是否為真......”
說話間，他抬起手掌，絲絲縷縷血氣如薄紗般回旋凝聚。
不多時，化作一枚光華流轉的晶瑩珠子。
“此為魔道法寶蜃樓珠，最擅長破除迷惘，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潛入到你們祖地，蜃樓珠自會讓它無所遁形，隻不過......”
林航忽然頓了頓，翹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