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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子過得可真糟心,看着小公爺夫人一日不如一日,新夫人眼瞅着就要嫁進來了,廖姨娘認命了,廖氏也只能跟着認命了。

眼下,國公府的消息傳來了,小公爺夫人沒了。

廖姨娘捶胸頓足,她當初就算不肯讓廖姨娘如意,也該給小公爺夫人點長明燈呀,若小公爺夫人不死,哪裡有新夫人會進門,老公爺夫人不管中饋,后宅里的事情,不還是廖姨娘一手遮天嗎?

沒有名分,好歹有權有勢。

這回,除了這些年攢下來的老底,就真的要什麼都不剩了。

景國公府搭了靈堂。

苗氏按規矩備了白事禮,廖氏要去上香悼念。

杜雲諾原是不想去的。

依廖氏的說法,小公爺夫人也不算杜雲諾的嫡親長輩,小姑娘家家的,何必去沾晦氣。

夏老太太卻不同意,說平時去國公府時從不拉下杜雲諾,一辦白事就沒影了,傳出去叫人指指點點的。

廖氏沒話說了,只能答應,又細細吩咐她:“今日客人多,我與你姨母也說不上幾句話,咱們就按規矩辦事。縣主肯定也在,你勸她幾句,莫要為了那些事體和她祖父、父親爭執,她如今不比從前了,不能那麼任性。”

杜雲諾輕咬上唇,想起安冉縣主出閣那日她們說過的話,幽幽嘆道:“母親放心,縣主不是糊塗人,都到這會兒了,審時度勢還是懂的。”

這姑娘雖不是廖氏親生的,好歹也養了這麼多年,從未折磨打壓過,廖氏叫她這一嘆嘆得心裡沉甸甸的,堵得發慌,只好握緊了她的手:“好在縣主是嫁了人了,不用為此耽擱幾年,我聽說恩榮伯府待她還不錯,那就行了。”

杜雲諾點點頭,只從這一點說,安冉縣主的日子還能過,起碼能看到路在哪兒。

景國公府大喪,來上香的人極多。

不僅是姻親和平時相熟走動多的人家,各個公候伯府的都少不得來露個臉。

杜雲諾本分跟着廖氏,安冉縣主一身孝衣跪在靈堂里,面上尋不到悲傷和眼淚,連裝裝樣子哀嚎幾聲都沒有,她就這麼跪着,面無表情。

廖姨娘氣悶得心肝疼,卻還不得不給安冉縣主使眼色,求她好歹“哎呦哎呦”兩聲,多少給老公爺、小公爺一個交代,偏偏安冉縣主視若無睹。

杜雲諾看得清楚,垂下眼帘想,虧她還以為安冉縣主會審時度勢,結果……

縣主能忍,卻不屑抹眼淚做戲。

廖姨娘身子虛,跪了半日實在挨不住了。

老公爺沒想把她逼狠了,又講究個顏面,鬆了口讓廖氏陪廖姨娘回屋子裡去躺會兒。

廖姨娘走了,安冉縣主起身要跟上去,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小公爺身邊的人給攔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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