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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們當時都嚇懵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夫人抄起瓷瓶砸昏了那人,結果自己駭着了,叫大太太一路拖出了屋子。”

穆連瀟聽得心驚肉跳。

身上帶火,還拿着匕首的歹人,他的雲蘿就站在窗邊,要不是發了狠一下子把歹人砸倒了,首當其衝要受傷的不就是雲蘿?

屋裡全是婦人稚子,就算有兩個粗壯的婆子,哪裡勝得過要同歸於盡的惡徒!

等外頭的衙役護院聞聲衝進來,那屋裡頭只怕已經叫那惡人……

穆連瀟的手緊緊攥了起來。

杜雲蘿是逢凶化吉了,其餘人也都平安脫險,可穆連瀟的心跳一下重過一下。

之前忙碌時沒有細想,這會兒曉得了經過,他恨不能把那歹人挫骨揚灰!

忽然間,穆連瀟聽見了低低的嚶嚀,他趕忙撩開帘子進了次間。

杜雲蘿的呼吸重了起來。

她粘着引枕就睡著了,起先倒還踏實,漸漸的,身子越來越沉,她想動,身上卻像被壓了千斤重石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連手指尖都動不得。

她時而清醒,又時而混沌,那紅着眼提着匕首的歹人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

渾身是火,熱浪撲面而來,杜雲蘿聽見了陰沉嘶啞的笑聲,和肉體燃燒的聲音交纏在一起,沖入了她的耳朵。

她甚至聞到了肉被燒焦的味道。

歹人一步步上前,杜雲蘿的腳下跟生了釘子一般,挪不動一步。

她瞪大了眼睛,牆角卻沒有花架瓷瓶,目光所及之內,根本沒有能護身的東西。

而歹人在繼續靠近,他身上的火焰幾乎燒到了她。

越是害怕,越是掙扎,越是動不了。

杜雲蘿想要尖聲大叫,想要痛哭一場,卻什麼也做不了。

突然間,有人推了她一把,她就像是從半空中摔落一般,身子猛得一顫,驟然睜開了眼睛,大口喘息起來。

油燈照亮了屋子,她看到穆連瀟緊張又擔憂地坐在她的身邊,錦蕊絞了帕子遞給穆連瀟,溫熱的帕子就蓋在了杜雲蘿的額頭上。

“魘着了?”穆連瀟壓下對那歹人的怒火,柔聲與杜雲蘿道。

杜雲蘿眨了眨眼睛,長睫顫動。

帕子擦乾了她臉上的冷汗,穆連瀟一把將杜雲蘿抱了起來,摟着道:“雲蘿,你聽我說。

昌平伯的私兵在沙漠里被我們滅了大半,賈德也被生擒了,餘下的那些,在城門口被我們裡外夾擊。

昌平伯走投無路,他已經敗了。

都結束了,不用再怕了。”

杜雲蘿張了張嘴,她想說話,可她的唇哆嗦着,牙齒也不住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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