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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蘿唯一拿不準的,就是適應了關外自由的庄珂,能不能適應侯府的沉悶和規矩。

她能學好,不等於她能幾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不過,這是穆連康夫婦之間自己去商議協調的事情,杜雲蘿只能略微操操心,不能大包大攬。

“明日我們就在鎮上找個院子住下,不能一直擠在你這裡。”庄珂笑着,看了一眼屋裡擺設,“與關外不同,挺新鮮的。”

杜雲蘿忍俊不禁,撲哧笑了:“我來的時候說的是,與京里不同,很新鮮。”

庄珂樂不可支。

翌日便是中元,穆連康和穆連瀟一起在小院里祭祖。

穆連康數年不曾替先祖上香,不由多磕了幾個頭。

疏影在鎮子上找好了院子,離杜雲蘿這裡不遠,要來串門子也極其方便。

穆連康和穆連瀟去了山峪關,庄珂喜歡尋人說話,就時不時來找杜雲蘿聊天。

她從小聽她父親說了許多關內事體,只是從未親眼見過,心中滿滿都是好奇。

杜雲蘿問她:“你父親有說過他是哪裡人嗎?”

庄珂搖了搖頭:“父親不喜歡說他家裡的事情,除了他姓庄,別的都不知道。

你跟我說說家裡吧,那天他跟我講了一遍,他自己都稀里糊塗的,我也沒記住。”

杜雲蘿笑了,說定遠侯府的榮光,說老侯爺,說吳老太君,又仔細說了徐氏。

聽聞徐氏這些年的痛苦,庄珂不禁眼淚連連,道:“婆母太苦了,我以後會好好待她,她太苦了。”

在京中最炎熱的時候,鳴柳入了城。

他沒有直接回侯府,而是先去尋了雲棲。

雲棲正抱著兒子玩鬧,見鳴柳來敲門,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回來了?爺也回京了?”

“就我回來了,來送信。”鳴柳答道。

雲棲看他一臉慎重,把兒子交給錦靈抱進屋裡去,就搬了兩把杌子來,坐下和鳴柳說話。

聽聞穆連康回來了,雲棲沒坐穩,一屁股摔在地上,換來鳴柳一個白眼。

“我就不信你瞧見大爺的時候,沒驚得腳哆嗦。”雲棲咬牙道。

鳴柳清了清嗓子,自然不會把當時他驚喜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的狀況告訴雲棲。

鳴柳掏出兩封信交給雲棲:“這一封是送去柏節堂的,裡頭是給老太君的信,還裝了給太太的信,這裡還有另一封給太太的。”

雲棲接了過去,來回看了看,靈光一閃,道:“這封給太太的信不能叫人知道?所以你才來尋我,你連回京的事體都不想讓人知道吧?哎,那你在衚衕里沒碰見人吧?我說你還不如換身姑娘的衣服,也不怕叫人看見,我媳婦認得你,不會拿掃帚趕你的。”

鳴柳抬腳去踢雲棲杌子,黑着臉道:“這柳樹衚衕誰不知道你怕媳婦?突然來一個姑娘家敲你家門,人人都來看熱鬧了。沒人看見我,你就別瞎扯了,回頭把信給府里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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