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連瀟也不誆他們,讓他們好好吃飯長個兒練功,等嫻姐兒能學射箭的時候,兩個做哥哥的,肯定已經是高手了。
延哥兒聽進去了,興高采烈的,允哥兒卻有些低落,他還不能練呢。
只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心性不定,低落了沒一會兒,又樂呵呵去逗嫻姐兒了。
三個孩子自己玩作一團,逗得屋裡丫鬟婆子們笑聲不斷。
杜雲蘿坐在一旁,一面隨意搖着蒲扇,一面看他們鬧,突然之間,手中蒲扇叫人抽了去,穆連瀟在她身邊坐了,一手替她搖扇,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指腹在掌心裡輕輕摩挲着,跟提筆作畫似的勾了個形,有些癢,更有些暖。
杜雲蘿倚着穆連瀟,忽然間有些困頓,她不禁闔了眼。
孩子們的笑聲不輕不重的,唿吸之間,是穆連瀟身上的皂角味道,杜雲蘿安心極了,睡意愈發濃。
半夢半醒着,似是做了一個夢。
夢裡,孩子們一年一年長大,她又添了一個兒子,哥兒們能騎馬能射箭能舞槍,嫻姐兒投壺從來沒有輸過人。
錦蕊、錦嵐都嫁了,她身邊伺候的人手換了一批又一批,她張羅著兒女婚事,和穆連瀟一塊給孫子輩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