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市裡的專家就到了。”黃毛說。
現在能讓他親自迎接張東來,他都覺得是天大的麵子了。
張東來沒再多說什麼,讓黃毛帶著他就朝刀疤的病房大樓走去。
黃毛一直像跟班似的,張東來雖然還是那身破舊的粗布衣服,可是,在黃毛的襯托之下,那神情及風度,絕對是大哥級的。
黃毛果然有些影響,一進電梯,他隻是拿眼神一掃,裡麵的人便趕緊給他騰出了地方,而後,黃毛又把張東來讓進了寬敞的地方。
“建哥,風少,張哥來了。”推開病房門,黃毛先是朝著病床上的刀疤以及站在床邊的餘順風報告了一聲。
餘順風看到張東來時,神情依然很不友好,比起他的父親餘大海來,顯然他太年輕,沒有什麼城府。
“老弟,你還真來了!”刀疤努力想起來,卻讓張東來按了下去。
“建哥,我還有事,先走了。”餘順風到現在跟張東來還像仇人一樣。要不是打不過張東來,怕是早就動手了。
刀疤點點頭,餘順風帶著一個小弟離開了病房。
那條受傷的腿,就露在外麵,打著繃帶,隔著厚厚的繃帶,張東來就能估計出腫脹的程度了。
到現在,隻能打著止痛跟消炎的藥,等晚上市裡來人給他手術。
張東來將手搭上去,一縷常人不能察覺的綠光悄然從手掌心裡浮出。
借助著那抹綠光的感應,張東來發現,刀疤這條腿已經嚴重斷裂並發生了錯位。
他不知道市裡來的專家是什麼水平,如果要做這個手術,皮肉之苦,刀疤肯定是要受了。想到在山上給劉雪梅治劃傷的情景,張東來也想在刀疤這條傷腿上試一試。
他閉上眼睛,借著那抹綠光,他可以清楚的看到腿骨斷裂的樣子。
於是他兩手握住了刀疤的腿,準備對接起來。
“張哥,你這是乾什麼?”黃毛雖然現在很佩服張東來的功夫,可是,他並不知道張東來還會醫術,眼看著張東來兩手在刀疤的傷腿上動作,黃毛登時就嚇壞了。
畢竟郝建是自己跟了好久的大哥。
可張東來卻一聲不吭,他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不敢分神。畢竟自己目前的通天訣隻是在初級階段。
那傷口被動,刀疤也頓時疼得呲牙咧嘴的。
可他真不相信張東來會在這個時候加害自己。
這時候一個護士推門走了進來,一看張東來竟然在那裡抓住了被繃帶吊著的傷腿,頓時就火了。
“你這是乾啥?”那名美女護士話音未落,上前一把就將正全神貫注的張東來推了一個趔趄。
“我……就是想給他消消腫。”他知道,要是說給病人接骨的話,那肯定會被這護士當作神經病轟出去的。
“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病人晚上就要做手術了,你這不是搗亂嗎?出去!”護士雖然漂亮,可一生起氣來,那也是挺唬人的。
黃毛尷尬的看著張東來。剛才他也覺得張東來不應該亂動建哥的。
“那個,是接骨的藥……”張東來繼續說。
“這是醫院,誰讓你隨便給病人用藥的,出了事情誰負責?”女護士劈手就去奪黃毛手裡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