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女人叫劉香,是聶大奎的結發妻子,因為對自己的長相不滿意,逼著老聶專門陪她去某國整了容,整天塗脂抹粉的,那妝化得跟個老虎似的。
聶大奎很是無奈的閉起了眼睛,他知道,這個女人又懷疑起自己來了。
“嫂子,這是我跟聶總的朋友,張東來先生,張先生醫術很高明的。”知道聶大奎現在說話艱難,餘大海趕緊上前替他解釋起來。
“他是醫生?”劉香瞬間皺起了眉頭,“哪家醫院的?我們請的專家不是燕京來的陳醫生嗎?”
女人很不屑的打量了張東來一眼,那目光在張東來的身上總共停留了不到三秒鐘。
因為張東來的這身行頭,實在不需要太多的時間去欣賞,她一眼就斷定,這個衣衫寒磣的年輕人,肯定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一個窮小子,要不,就是聶大奎的私生子,而絕對不是什麼醫生呢。
“張先生不是哪家醫院的,但是,他確實會治病,昨天晚上,要不是張醫生……”
餘大海還沒說完,就被劉香很不耐煩的打斷了。
“得得得,不就是想找我們要點錢花嗎?”說著,女人打開一個坤包,從裡麵抽出一遝子百元大鈔,摔到了張東來的胸前。
在劉香的眼裡,任何窮人,隻要是湊到他們麵前,那是為了要錢的。
“嫂子,你真的誤會了,張先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昨晚我們在一起喝酒的,聶總出事的時候,張先生就在場,是他止住了聶總的血,才贏得了搶救的寶貴時間,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餘大海,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沒有這個人,我男人早就已經命歸西天了是不是?你說是他給老聶止住了血,他有那本事,當時為什麼不給治好呢?”
劉香切了一聲,很是不滿的朝著餘大海瞪了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餘大海跟彆人合起夥來趁火打劫了。
餘大海頓時無語了。
現在他總算是理解了,當時張東來為什麼不出手進一步治療了,治好了的話,什麼好落不到,治不好,那就一大堆麻煩惹上了身。
張東來卻是一言不發。
他跟這樣的家屬,沒什麼可交流的。再說,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沒那個必要去跟這個女人爭執。
他已經料定,最關鍵的時候,這個女人說了並不算,一切還得聶大奎來作主。這就是昨夜張東來幫他止血,保證他今天清醒的原因。
“你這個臭女人!你給我……”聶大奎躺在病床上,一動不能動,但是,看到老婆這麼排斥敵對張東來,他氣得都要吐血了。要不是自己病成了這樣子,他早就一個巴掌呼出去了。
“聶總彆生氣,不怨嫂子。”張東來倒是心平氣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