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奎喝酒之後突發腦溢血的消息,齊平安是早就知道了的,他還特意以老朋友的身份,到病房過來看望過聶大奎,隻是沒有想到,人在病房之中,居然發生了警情?
於是,二話不說,齊平安也親自開車趕往醫院。
當派出所的民警趕到病房門口的時候,門口的六七個大漢並沒有立即閃開,他們都得了餘大海的命令,不論誰來,都不能離開,必須確保病房裡手術結束。
“閃開!”一名派出所的領導,直接拔出了武器,對著這六七個人發出了嚴正的警告。
可是,這六七個人,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之後,依然牢牢的站在那裡。
派出所的人,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牛逼的。
“聶總在做手術,任何人都不得打擾!”一個領頭的開口說道,那語氣之堅定,竟然不比民警差。
“胡說八道,這是病房,手術的話,為什麼不到手術室裡去做?剛才有人報警,分明是聶總被人挾持,你們趕緊給我閃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民警領導再次發火。
“我們餘總也在裡麵,民警同誌,你們放心,絕對不是挾持。”
“那你們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你們敢抗法?”
此時的張東來已經聽到了門外的對峙。
郝建也在病房裡麵,絲毫不敢放鬆的監視著那幾個人,生怕出現任何的意外。
他心裡那個急啊,畢竟這是跟派出所的人在對抗,那個結果是什麼,他心裡最明白。好在自己不是進去一次兩次了,就算再進去一次,他也隻能認了。
今天他之所以如此信任張東來,正是因為張東來幾分鐘的工夫就治好了自己的腿傷。因此,他也是寄希望於張東來真的能夠再次展示他起死回生的神秘醫術,到時候,自己也就不用跟著擔什麼責了。
“小友,我能出去跟民警同誌說幾句話嗎?”伍老此時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看待張東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那麼謙和與尊敬。
他知道,這個時候,手術必須繼續進行,而外麵的民警一旦衝進來,後果不堪設想。
張東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郝建這才給伍老讓開路,來到了門口。
病房門從裡麵打開,伍老從容不迫的站在那裡。
幾個壯漢和所有的民警都呆住了。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各位,我是燕京來的伍全生,裡麵正在手術,請務必保持安靜。”伍全生聲音不大,聲調不高,卻是極具號召力。
“可是……”那民警領導還要追問。
伍老才說:“剛才隻是一個誤會,用不了多久,手術就能結束。如果因為你們的打擾而出現意外,誰也負不起這個責任。”
說完,伍老轉身又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