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來,你這個殺人犯,你殺了我爸,我跟你拚了!”
有了民警撐腰,聶小營又沒有了幾個壯漢的阻擋,她突然就有了勇氣,衝上去摟住張東來,朝著他的脖子就啃了起來。
張東來光顧了跟餘大海說笑,竟然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聶小營早已虎視眈眈的瞅著他,所以,並不防備,再加上她是女孩子,即使在感覺到聶小營抱住了他脖子的時候,也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下嘴啃他。
“臥槽,你特麼屬狗的啊?”張東來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劇烈的疼痛。
聶小營可是西平縣首富的大小姐,這些民警雖然不認得,卻從剛才的稱呼中,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就沒去阻攔。
“你爸他肯定沒死!”餘大海見聶小營對張東來這麼仇恨,而那些民警也不上前阻攔,便隻好把手伸過去生生的拉開了她。
自始至終,餘大海都沒有見到聶大奎有什麼異常的反應,而剛才張東來醒來之後,不是牽掛聶大奎的病情,居然還有閒心跟他開玩笑,他就斷定,聶大奎肯定沒事。
別看跟張東來交往時間不久,可從一次次的奇跡中,餘大海也對張東來這個神秘的青年人積累了越來越多的信心。
“姓餘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合起夥來殺了我爸,我一定會控告你們的!”聶小營可是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因為張東來的擅自出手而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你爸要是真死了,你就拿我這條命抵去!”看到聶小營還不依不饒的,餘大海乾脆下了這樣的賭注。
“拿你的命抵?你的命值多少錢?你能跟我爸比嗎?”聶小營一邊哭著,一邊吼。
而就在這時,隻聽見病床上一聲咳嗽,聶大奎整個身子顫了一下,那樣子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嗆了一下,接著,一口老痰吐了出來。
“哎喲,憋死我了!”聶大奎長吐一口氣,像是剛剛經曆了一陣痛苦的憋悶,終於順暢的呼吸了。
“醒了,病人醒過來了!”一直捏著一把汗的伍老也驚奇的叫了出來。
他雖然驚奇於張東來的針法,可是,他也不敢斷定,病人就一定能被救活,作為中醫高手,他很清楚,剛才張東來所下針的針法,其實是伴隨著相當的風險的,一旦有一處穴道紮錯,就會危及病人的生命,就算是活過來,也會是終身殘疾。
“爸——”
“老聶——”母女兩人立即要撲上前去。
“都別動!沒見病人身上還插著針嗎?你們怕他死得太慢了是不是?”聶小營剛剛衝過去,就被張東來一把拽了回來。
剛才聶大奎之所以沒有了動靜,那是因為張東來一開始就用針封住了他的一些穴道,讓他暫時失去了知覺。等張東來的靈氣在聶大奎體內催動,將他肺部的積痰聚集之後,才讓他慢慢蘇醒,再吐出來的。
一般發生腦溢血的病人,都會有一口老痰憋在裡麵,如果不能將這口老痰自主吐出,那就有可能一命嗚呼,症狀輕的,也會落一個半身不遂。
見到那口老痰吐出,伍老也才敢於斷定病人徹底脫離了危險。
至於聶大奎今後能不能像張東來所說的站起來,他就不敢急於下結論了。
“爸,你醒了嗎?”聶小營帶著哭腔問道。
“好像是沒事兒吧?”聶大奎躺在那裡,渾身是針,不敢動彈,但是,他暗暗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像身體比先前多了一些活力,他甚至有一種從病床上爬起來的衝動。
“你現在還不能動。”張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