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大,是我鄭懷玉有眼無珠,冒犯於您,隻要您能解氣,要打要罰,都憑您一句話!”鄭懷玉立即轉向了張東來。
要是換在以前,看到某人給誰下跪,張東來或許會覺得被跪的一方一定是惡霸混蛋。
但是現在,張東來卻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麼愧疚,因為在這之前,他已經領教了下跪之人的凶狠與惡毒。
要不是今天正好自己跟齊平安認識而且又被齊平安敬重的話,那麼今天這事恐怕又會是另一種結局了。
劉能文被打,說不定還要接受這種權勢者的懲罰,並向他們賠禮道歉。
此時的張東來負手而立,目視著前方,整個場地裡,沒有一個人進入他的視野。
“鄭校長,作為一個學員,我要求你們的教練公平安排教學,是不是過分了?”張東來冷聲道。
“不過分,絕對是合理的要求,而且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你的教練合夥打了我大哥,作為校長,你不但不主持公道,卻偏袒自己的教練,強詞奪理,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
“應該,應該!”
“你想接受什麼樣的懲罰?”
“隻要彆讓我走人,老大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鄭懷玉戰戰兢兢的說道,頭都不敢抬起來去看張東來的目光。
“好了,滾吧。”張東來淡然一聲。
“謝老大!……老大,如蒙不棄,今晚我在樓外樓設宴,專門向老大賠罪……”鄭懷玉艱難的站起,小心翼翼的看著張東來的臉色問道。
“跟你這種垃圾一起吃飯,我覺得惡心。”
“謝謝老大。”鄭懷玉這才躬著身子向後退去。
還沒有離開的一幫教練也跟著往後撤去。
他們沒有一人弄懂張東來的身份,隻覺得這人氣勢如虹,目空一切,畢竟就連西平縣的兩位大佬,雖然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卻是比待大哥都要恭敬。
“這事兒都賴我了,沒給兄弟安排好,竟讓兄弟受這份窩囊氣。”聶大奎很是內疚的說道,一臉的愧疚之色。
他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心覺得自己有些失職,他覺得應該知道張東來沒學駕照,自己早該替他安排好的,要是那樣,怎麼會出這檔子事?
“行了,不就是學個駕照嗎?我總不能屁大的事也麻煩兩位大哥吧?要怪就怪這幫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然後張東來又轉向了劉能文,“你這臉沒事吧?”
“嘿嘿,我能有什麼事兒,皮糙肉厚的,禁打著呢。”劉能文嘿嘿笑著,可那眼睛都腫得要看不見事情了。
“這位兄弟,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聶大奎很是關切的問道。畢竟是陪著張東來一起的,想必也是很要緊的關係。
“看什麼看?他隨便弄點藥就給治了,去醫院得多麻煩?還未必有效果呢。”餘大海算是對張東來的醫術了解得更多一些,在他的眼裡,這個農民,其實就算是神醫了。
而經過這一仗,對劉能文的震撼更為強烈,剛才張東來那氣場,他可是親眼目睹了。他也算是明白人兒,連聶大奎餘大海這樣的大人物,都過來幫場子,在西平縣內,還有什麼事情擺不平?
而且之前齊局長過來的時候,表麵上看都沒看張東來一眼,但是,人家那事處理的,絕對讓他解氣。如果不是張東來的麵子,這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