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範成才也不再辯解,也不生氣,卻是很古怪的笑了笑。
“張大師,你這樣看病,沒見收費啊?那你藥鋪裡的藥一定得很貴吧?”範成才自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開診所,就是為了掙錢的。
“嗬嗬,你這就不懂了,我們每一個號,不管是什麼病,全是五百,至於張大師藥鋪裡的藥嘛,除了那些特殊的藥材,一般都很便宜的,也就是十幾幾十,不過一兩百的,總共算下來,也不會超過一千塊錢,可是,病就治好了,而且還除根兒。這可比到大醫院裡看病省錢多了,凡是到這裡來看病的,都是些不好治的症候,要是進了大醫院,不宰你個三千五千甚至幾萬,你就別想出來。”
一位患者在那裡讚不絕口。
“這麼說,張大師還是大善人了!”範成才這話,一半是揶揄,一半也是佩服,大醫院裡的收費標準以及檢查規則,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就算是你一個頭痛感冒的小病,那也得各種機器檢查一圈,光是檢查的費用,一千塊錢還不知道夠不夠呢。
而張東來卻是從頭到尾不過一千塊,這還是連藥材的成本都算在裡麵了。
對於範成才的恭維,張東來毫無感覺。
反正他又不需要這個人來替他作宣傳,就算是他站在這兒唱反調,患者也不會被他說跑一個,恰恰相反,這些患者都會自覺的站出來維護張東來的。
“什麼叫善?我可是全部收費的。”張東來瞥了範成才一眼。
“嗬嗬,你這境界可夠高的嘛。”在範成才的眼裡,張東來這種行為,已經算是相當的善了,雖然嘴上還帶著揶揄的口氣,但心裡卻已經很是佩服。
憑心而論,如果換了他有張東來如此的醫術,斷不會隻收這點費用的。
張東來一邊給一位患者切著脈,一邊問範成才:“腳上的傷口還沒好吧?”
“這才幾天?哪能好得那麼快?今天還是老爺子親自開的車呢。”提到被軍刺紮傷的腳,範成才不由又來了怨氣。
“小泥鰍,帶這位先生去掛個號。收他兩千塊錢。這人是省城裡來的。”張東來對著身後的小泥鰍吩咐道。
“你不一視同仁?省城裡就得收兩千?”
“你不會後悔的。”張東來隻是笑笑,也不多作解釋。
帶著幾分疑惑,範成才還是跟著小泥鰍去掛了號,交了兩千塊錢的掛號費。
“簡直是打劫啊!”
直到上午完成了上午規定的人數之後,張東來這才起身。
“你隻收了我的錢,還沒給我開藥呢。”見張東來起身就要走,範成才趕緊提醒道。
“你這點小傷,開什麼藥?浪費!”張東來不屑的說道。
“那你是說給我吹口氣就行了唄?”範成才也是沒好氣的嘟囔道。
張東來沒搭理他,讓小泥鰍拿了點藥棉,讓範成才把鞋子脫了,用藥棉在他上了藥的傷口上用力擦了擦。
“啊喲,疼死我了!”範成才登時疼得仰起了頭,呲牙咧嘴的喊了起來。
一陣劇痛慢慢消失,範成才也才吐出了一口氣來。
“你混——你就不能輕點兒?”範成才擦著額頭上的汗埋怨道。他甚至懷疑張東來這小子是有意報複他。
“輕了不解決問題。”張東來冷聲道。
可範成才低頭去看那腳的時候,頓時驚呆了——原來的傷口,竟然消失不見了!
如果不是剛才還疼得他呲牙咧嘴的話,他真的懷疑,之前的傷口,是不是真的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