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自己的前途問題,任誌遠哪敢大意。他馬上又把電話打到了小舅子的手機上,他相信,這個時候,王文德肯定也還在那裡。
“我姐夫又打電話過來了。”王文德征求姐姐的意見。
“不接!一個廢物,連自己的小舅子被人欺負了都不敢管,我還能指望他什麼?”王文娟毫無顧慮的下了決定。
於是王文德便一直讓那手機響著。
任誌遠當然想到了原因出在哪裡,他知道,事情要想解決,隻能自己親自跑一趟,可是,這麼遠的路,少說也得一個半小時。關鍵是去萬家溝的那一段山路,隻能騎摩托,皮卡都特彆費勁,要是萬一路上遇到了對頭車,基本沒地方錯車。
更讓他著急的是,就算是騎車趕到那裡,怕是什麼黃花菜都涼透了。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給張東來打個電話,可是,現在他並沒有張東來的聯係方式。
他不敢跟於愛民要張東來的電話,隻能求救於聶大奎了。
任誌遠找了個借口,便要到了張東來的電話。
“張總,我是任誌遠。”任誌遠上來連自己的職務都不敢提了,而是直報自己的名字,姿態極低。
“啊,什麼事啊任局?”張東來裝作什麼事沒有。
“我知道是我老婆過去惹事了,現在她不接我的電話,我小舅子也不接電話,我隻能在這裡先向張總道個歉了,請原諒我,我沒有管好自己的家人,給張總添堵了,實在對不起。”
任誌遠上來就給張東來道歉,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免得張東來把他也記到賬上去了,也就是在張東來麵前與老婆一家人劃清界線。
“哦,這事兒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
“就是,以後,我是我,她是她,你該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好了,我任誌遠決不怪你。”
“那我也跟你說個事兒,剛才我可是聽說,你老婆打電話找人了,找的誰不知道,我估計,關係應該不一般。”說完,張東來也掛了電話。
“你跟誰打電話呢?你說誰的壞話?”王文娟剛才隱隱約約的聽到了張東來電話的內容,因為他還叫了一聲“任局”,分明就是她老公打來的電話。
“我跟誰打電話還得向你彙報嗎?”
“那你憑什麼說我的壞話?”王文娟在意的就是張東來說她找人的事。
“我那不是說你的壞話,而是讚美你,是誇你有人緣,有關係,本事大。”張東來忍著笑說道。
“張東來,不要以為自己能有幾個臭錢就得瑟起來,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你好像還領著民政局的救濟款呢。你有什麼可牛的?不是我妒嫉你,你那些錢,來路是不是正,還得兩說著呢。”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不管我的錢是哪裡來的,與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我領不領民政局的救濟款,好像也與你沒多大的關係,那錢是你送給我的嗎?”
王文娟被氣得一句話說不上來,她隻等著自己的袁哥過來,好好的教訓一下張東來這個狂人。
又過了半個小時,一輛警車開了進來。
三個民警下了車,韓翠花先迎了上去,她可是村支書,有權先向民警彙報情況。
雙方所描述的情況有著很大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