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董事長,今天這事兒,我向你賠不是,可是,責任真不在我啊?你可千萬不要以為是我唆使的他們,你想想,他李明宇把山場占去之後,我們村裡是一分錢都沒撈著!”
“王主任,這些話現在說有意思嗎?事前你這山場的一些關係都沒有收拾乾淨,卻沒有跟我說一個字,現在我開始施工了,卻出了這樣的事,你還說與你沒有一點責任?”
“按說,李局長是國家正式工作人員又是國家乾部,他是沒有資格承包山場的,所以我才覺得這事兒沒必要告訴你……”
“不用說多了,你們村那麼多人跟我作對,還要我去你們村投資,我是犯賤是嗎?回去吧,如果真要我在那裡建窯廠,除非重新簽合同!”
“重新簽?為什麼要重新簽,咱們之前不是已經談得好好的,而且已經簽好了嗎?”王文坤已經預感到事情不妙。
“現在我後悔了,不可以嗎?你也可以後悔啊!你也可以單方麵撕毀合同的,這方麵咱們的權利是對等的!”
“可是……張董事長,這是咱們雙贏的一個合作,為什麼要這樣呢?”
“我沒覺得贏。現在你們有兩條路可選,要麼直接停止合作,要麼,重新簽一份,不過,條件已經不是原來的了,後麵的補償,必須減半,我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另外,入社的事,也必須停止。回去吧。”張東來直接下了逐客令。
“入社的事也要停止?”這下王文坤直接像是被打了一悶棍。
全縣多數的村子都加入了合作社,而且張東來在合同裡承諾的回報率也是那麼的令人眼饞,怎麼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呢?
那時間,王文坤頓時有了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
但是,此時張東來態度非常明確而且很堅決,似乎並不是裝裝樣子嚇唬人。
王文坤隻好帶著那幾個村民出了辦公室。
“都怪那幫沒腦子的家夥!他們跟著姓韓的鬨騰什麼?是不是腦子有病?那姓韓的白種了五六年的地,給村裡一分錢了嗎?”王文坤此時隻能把怒火發泄到那些鬨事的村民頭上,“回去我再跟他們算賬!”
王文坤剛出了辦公室,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是李家屯張支書嗎?”
那人一開口就拖著一副官腔。
“我是,您哪位?”張東來不卑不亢。
“嗬,我是林業局李局。”
張東來心裡一陣鄙視。你麼都退休了,還自稱李局,真是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的。
“李局有事兒?”張東來並沒有任何的熱情,當然,他的冷靜,讓對方心裡很不舒服,好歹自己也是一局之長,就是退休了,那也是有人脈的。
而你一個村的村支書,竟然不把老子放在眼裡?
但不知道為什麼,李明宇愣是沒敢發作,而是壓著怒氣,依然拖著官腔:“今天上午,我聽我妻侄韓振風跟你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