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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次,楚家人呈上的不僅僅是一紙訴狀。還有一截斷髮。

被禮國公府信口開河,污了名聲的五姑娘為了自證清白絞了長發。

五姑娘現在的頭髮只是剛剛及肩,楚府那麼多僕婦親眼見過,也沒有哪個去追究時間對不上。一股腦兒說著禮國公府欺人太甚。

世人同情,越發見不得上躥下跳的禮國公府,哪裡還會信他們說的那些話。

楚維琛雖是挽回了些名譽。但也不能全然脫身。

這一場是是非非,多的是看戲的人。可楚家牽扯其中,變成了個唱戲的,自然不會有多舒坦。

顧家那兒多少有些不滿,但一來他們顧家本也比不得楚家,二來兩家原本就是姻親,顧十一爺和楚維瑢連婚期都已經定下了,這個時候把這親事往外推就太不厚道了,叫人添油加醋傳一傳,顧家也落不下什麼好名聲,便只讓族中幾個體面的女眷來楚家走了個過場,既擺了姿態又不落人閑話。

楚維瑢端坐着聽了顧家人的話,白皙臉龐漲得通紅,顧家人前腳出了璋榮院,她後腳就哭倒在自個兒屋裡,話里話外都是楚維琛害慘了她。

楚維琛的日子過得也不太平,對着鏡中短短的頭髮,每次連梳頭都變得難熬了,有婆子建議她戴些發片,被她嗆了一頓,再不敢提了。

李氏每日見她時神色還算平靜,等背過身又要落淚。

李氏原本以為,外頭都曉得是禮國公府尋事,楚維琛又絞發自證清白,雖然不至於說讓人稱讚,但好歹多了幾分同情,等將來說親的時候說不定能有些好處,可這幾日看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將軍府里,李大太太使人傳了些話來,李氏左思右想才理清楚了其中的道道。

尋常人家不敢攀楚家,可與楚家門當戶對的多是姻親,還有些經常走動見過楚維琛的人家,她們具是曉得楚維琛的性子的,不管有沒有這麼一樁事情,那些人家對楚維琛都沒露過什麼心思,甚至有直白的,根本不信這件事體楚維琛沒有一絲一毫牽扯其中,這京里勛貴世家官宦一抓一把,禮國公府上為什麼就點名道姓地非要扯上楚家五姑娘?自然是有道理的才對。

李氏又是無奈又是傷心,怪來怪去也只能怪自己沒有把楚維琛的性子養好,也不知道現在開始拘束起來,能不能糾正一些。

而在府外,南大街附近的一個小衚衕里,寶蓮正拎着籃子從街上回來。

秦媽媽這段日子身子一直不爽利,胡禮的媳婦胡陳氏又挺着八個多月的肚子,胡禮在外謀生,寶蓮一個人伺候兩個真有些吃不消,便請了個小丫鬟搭把手,也能幫着煎藥。

今日是胡陳氏想吃街口的包子,寶蓮便去買了,順便帶回了秦媽媽的葯。

還未走入自家大門,就瞧見了賣貨郎停在了隔壁門外,正和買胭脂的姑娘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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