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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越發不自在了,皺着眉,壓着聲兒道:“我是出來避一避的,哎!這會兒回去,少不得被遷怒幾句。”

依廖氏的說法,是常郁曚傷着了。

常郁曚性子獨,總愛一個人看書習字,她也有一雙巧手,春日裡喜歡做鷂子,元月里喜歡做花燈,上元時親手做一隻花燈是每年都有的習慣,今年就算她和柳氏鬧得厲害,還是讓丫鬟們準備了竹條花紙漿糊。

柳氏見她還能靜下心來做燈,到底鬆了一口氣,叫人送了東西過去。

常郁曚悶頭做燈,直到剛剛才做得了,蓮花燈精緻漂亮,為了哄她高興,院子里丫鬟婆子們少不得一通誇讚奉承。常郁曚自個兒也很滿意,讓丫鬟取了火摺子來,要親手點燈。

主子好不容易才有了些笑容,這個時候哪個敢唱反調?自是送上了火摺子。

常郁曚點蠟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花燈都燒了起來,等把火滅了,常郁曚的手心已經燒傷了。

柳氏匆忙趕過去,她覺得是常郁曚為了抗爭不惜自傷,可常郁曚一口咬定是她手抖了,絕非故意所為。

柳氏拿她沒轍,又是治傷要緊,便請了岑娘子,廖氏聽了些風聲就躲開了,這個時候湊過去,不僅收不到半句好話,說不定還要承受柳氏的怒火。

徐氏聽罷,只覺得脖頸後頭涼颼颼的:“四姑不像是能下狠手的呀。”

“應當是不小心的。”楚維琳也不覺得常郁曚有那個膽子,只怕是心裡想着旁的事體,一個不留神傷着了,可那兩母女正鬧着脾氣,在柳氏心中,恐怕就不會那麼想了。

廖氏避事,直到常郁明尋她了,才回去了。

常郁昀第二日一早要上衙,常郁曉也不好多留他,吃完了一壺酒,也就各自散了。

回了屋裡,霖哥兒由方媽媽抱回去歇息,等吹燈落帳,楚維琳低聲與常郁昀道:“三叔與你說什麼了?”

“說六弟的事體。”常郁昀道。

十五月圓,外頭的月光透過窗欞撒入屋內,便是落了幔帳,視線也只是添了幾分朦朧。

常郁昀低頭看楚維琳,見她聞言皺了眉頭,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是舊事。”

若說常郁明的朋友是不分出身高低貴賤,做什麼的都有,那常郁曉交往的圈子裡,幾乎都是世家子弟。

年節里,常郁曉叫他們喚出去吃了兩回酒,多少聽了些閑言碎語回來。

那日他去得晚了,那些人早就吃喝上了,有酒量不濟的,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說的自然是鍾家那幾個子弟的事情,也牽扯上了常郁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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