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葯吃下去,即便能懷上,只怕也是霸道的葯,相當損身子的,”楚維琳道,話說到了這兒,她隱隱有一種感覺,“莫非這葯不僅僅損母親,連孩子都……費家那個傻兒子,莫非是這麼來的?”
鄧平家的不住點頭:“三奶奶也是這麼想的,她才不敢用那方子呢,但明面上還是鄭重謝了費夫人的。”
從廟中回來,徐氏也有些提心弔膽的,她心裡知道,常郁映只怕是吃了大虧了。可他們沒有掌握到常郁映的具體下落,是不可能貿貿然去費家找人的,誰知道費夫人會不會把常郁映藏到了別的地方去了,即便有郭婆子的證詞,費夫人要是開口說常郁映跑了亦或是她不喜歡轉手又賣了,誰也不能拿費夫人怎麼樣。
常郁曉一面往安華鎮里去信催着常郁曄,一面讓徐氏抓緊去費家打聽。
鄧平家的咬咬牙。花了好些銀子。從費家的一個婆子嘴裡套出了些話來。
那婆子說,費夫人這幾日正準備出門,怕是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是去渝州城外的一個莊子上收租的。
鄧平家的聽了自是不信的,渝州這一帶,租金都是一年一收,往往是安排在秋收之後。誰家會在春天去收租?
徐氏便往費夫人那兒打聽,說是十天後正好是聆姐兒的周歲宴。要擺宴席,請費夫人賞臉來吃酒。
聆姐兒自出生起,身子偏弱些,學爬學站都比一般的孩子晚一些。又生的小小的,十四五個月的孩子與周歲的看起來差不多,誑一誑人還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費夫人推辭了,說是要出門去。不能來。
徐氏連連說了遺憾。
自打那日起,常郁曉便讓人日夜盯着費府,等費夫人出城的時候就有人跟了上去,一路尋到了一處莊子上,又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是莊子里有個女人要生了。
即便沒有親眼見到大肚婆,但常郁曉和徐氏都相信,那個女人只怕就是常郁映了。
畢竟是親妹妹,常郁曉心疼不已,徐氏嘴上安慰了幾句,心裡卻也是埋怨一堆,這事體不怪天不怪地,全是常郁映的錯,若不是她要逃親,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再是不喜歡嫁去嶺西,也比叫人買來賣去給個二愣子生孩子強啊。
自己作死也就罷了,偏偏還連累了一家上下,不說名聲臉面,光是這番折騰,就讓人心煩不已了。
攤上這麼一個小姑子,實在是受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