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聞言亦是紅了眼眶,自打紅箋的事情之後,她的心結極深,度日如年。
避開了幾個侄媳婦,楚倫歆亦拉着塗氏、柳氏兩妯娌訴苦,因着家裡這紛雜的事體,常家榮寵還在,可到底不比從前風光,常恆晨在大理寺當值也不似從前一般順利了,多的是人虎視眈眈,巴不得取而代之,原本常恆晨還想替兒子謀個缺,現在看來,是沒有什麼希望的了。
塗氏亦是一肚子的苦,二房雖是另外置了宅子,可同在京城裡,又和主宅不遠,外人依舊是把他們算成了“一家子”,好事沒攤上,壞事倒是一併背了,塗氏想替常郁晚早作準備,都叫人不冷不熱忽略了過去。
“這個樣子下去,老爺這個虛職不曉得還能任多久,要我說,不如還是回江南去,郁昀和他媳婦在江南,郁晚在明州又有美名,還愁說不出好親來?我跟你們講,我是真的提心弔膽的,就算現在找了合適的人家,離郁晚及笄還有幾年,這再三五不時鬧些事體出來,我都……”塗氏啐了一口,到底是不敢把那些喪氣話掛在嘴邊。
柳氏現在反而是最不希望這個家分崩離析的,勸了幾句,可說出來的那些寬慰話連她自個兒也不信,又怎麼能說服塗氏和楚倫歆?
實在是長房那幾個作孽太深!柳氏忿忿想道。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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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 內情(七)
上大封了,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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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雨寺回來后,那些委屈、不滿、憤怒,多多少少都傳到了老祖宗耳朵里。
老祖宗當時沒發作,趁着十五夜裡眾人到松齡院里用晚飯的時候,挑了幾人的錯處,發作了一回。
尤其是一心想回江南的塗氏,被老祖宗罵了個狗血淋頭。
塗氏又在院子里跪了一個多時辰,才叫人攙扶着回了青石衚衕。
楚倫歆送她上了馬車,回宜雨軒的路上遇見了柳氏,訕訕笑了笑。
柳氏把身邊伺候的人都支開了,單單與楚倫歆說話,道:“我怎麼覺得,這人人都有些自顧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