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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大太太的笑容變得勉強起來。

分明是喜歡的,為何就不收下呢?還是說,真金白銀更合適些?她心裡七上八下的,見楚維琳笑容真摯,只能硬着頭皮道:“夫人太見外了,您肯來陶府,我們翹首盼着。”

楚維琳順口就說起了瑞喜班的戲,把話題從珍珠上帶開了,陶大太太幾次想轉回去,都叫楚維琳不動聲色地又轉開了。

見此,陶大太太實在不好繼續,只能訕訕笑着說些場面話,便起身告辭了。

李德安家的送了陶大太太出去,陶大太太拉着李德安家的問:“哎,這位媽媽,這永記的案子到底……”

“陶大太太,奴婢只是個下人,衙門裡的事情都是我們爺做主的,我們奶奶都不能說是一清二楚的,何況底下人呢。”李德安家的推託道。

陶大太太不信,誰都知道這對夫妻感情極好,若不然,她也不至於一聽說陶老太太縱着陶七姑娘行事就坐不住了,可人家不想說,還能有什麼法子?

陶大太太歸家,陶家老祖宗聽說楚維琳不收東西,心裡知道這事兒怕是有些不妙了,便提出趕緊去走一走烏禮明的路子,這烏禮明曾是常恆淼的下屬,常郁昀見了也要喚一聲“世叔”,多少該給一份顏面。

不說陶家那兒的準備,楚維琳夜裡就和常郁昀說了陶大太太來訪的事情。

“這是想塞了東西之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楚維琳撇了撇嘴,“見我這路子不通,怕是會想別的路子了。”

“去明州找烏禮明?”常郁昀淡笑,“倒也是,每年供奉了這麼多銀子,出了事體了總要求烏禮明護一護。”

楚維琳睨了常郁昀一眼,撅着嘴道:“不是還有你的路子嗎?”

“我的?”常郁昀一時沒領會,驚訝反問,待看清楚維琳的神情,一下子反應過來,伸手攬了她的腰,附耳道,“好酸。”

聲音低沉,帶着笑意,卻讓楚維琳耳根子一燙,臉頰都控制不住燒紅了起來。

她本是依着心思調侃撒嬌,卻不想叫常郁昀反將了一軍,楚維琳偏轉過頭,穩住那一點點加快的心跳,道:“哪裡酸了,我不過是羅列所有的可能而已。”

常郁昀笑意越發深了,這般親昵撒嬌的模樣,偶爾才能得見,卻讓他歡喜不已,其實,她可以更胡攪蠻纏一些,可以更不講理一些,總歸他喜歡他縱着,怎麼樣都好。

楚維琳斜眼瞥見他的笑容,見他春風得意如獲至寶一般,似哄似縱,說不出的寵溺味道,那雙桃花眼如一汪春水,叫她失了心神。

明明只是隨性撒嬌,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楚維琳怔怔想着,卻見面前那張俊顏一點點放大,那汪春水深不見底,溫柔親吻在唇畔一點,而後準確地噙住她的紅唇,纏綿不已。

畢竟孕中,雖說胎已坐穩,但常郁昀到底還是不敢傷着她,小心翼翼捧着護着,亦是壓抑着,擁着溫馨說了會兒話,楚維琳倦意襲來,也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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