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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楚維琳都來求援了,可見楚維琇是當真不好了的。

等何氏趕到了金州,入了賀家。親眼見到消瘦得讓她一眼都不敢認了的女兒,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再聽了哈芙蓉三個字,何氏天旋地轉。

這便是她以為嫁得萬般得意的長女?這便是她在京中吹噓生活幸福的長女?

何氏真想重重甩自己一個耳刮子,這要不是楚維琳正好在江南。楚維琇便是叫賀家折騰死了,她這個當娘的都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洪氏叫賀大老爺禁了足。但何氏來了,她還是要露面的。

何氏已經知道洪氏這些年給楚維琇明裡暗裡使了多少絆子了,哪裡會有什麼好臉色,冷嘲熱諷的話一句接着一句。洪氏這些時日吃了癟,又受了何氏這麼一頓,氣得跳起來。

何氏才不管洪氏有理沒理。她在京城裡打滾多年,見多了各式各樣的後院女人。洪氏這種毫無道理的野路子,她也是交手過的,自然是仗着自己占理,把賀家人說得面紅耳赤又不得不攔住洪氏。

“我曉得三伯娘要鬧,這都不鬧,真當我們楚家是軟柿子了。”楚維琳聽了李德安家的話,沉吟道,“大姐夫現在怎麼樣了?大姐往後……”

“還能怎麼樣……”李德安家的撇了撇嘴,擺了擺手,“奴婢是聽紅英說的,說賀家大爺整個人都皮包骨頭了,這才多久呀,就沒個人形了。哈芙蓉這東西可真是厲害,據說痛起來的時候,恨不能拿刀子劈了自己,有時候大半夜發作了,那痛喊聲,嚇死人了!說起來,也是那顏氏害人。”

“顏氏人呢?還在大牢里?”楚維琳又問。

李德安家的搖了搖頭,壓着聲兒道:“早沒了。她曉得自己沒有出路了,又不想在牢里受折磨,直接撞死了。金大人為了這事兒,聽說還叫四皇子訓斥了一頓,說他看管不利,若不是小侯爺幫着求情,還要罰呢。說到顏氏的死,哼……”

顏氏的死訊是傳回了賀家的,有人咬牙切齒,亦有人無動於衷,另有一個例外,便是賀淮卿。

賀淮卿大哭了一場,傷心無比,哭過了,便又沉默了下來,偶爾掛在嘴邊時,便是他辜負了顏氏。

直到顏氏過了頭七,賀淮卿突然變得神經質起來,說是顏氏來尋他,要與他去地底下做一對鴛鴦,把幾個伺候的丫鬟婆子嚇了個夠嗆。

一來二去折騰了,賀淮卿再不提以死相隨了,而是怪顏氏連累了他,發作起來極端的時候,更是咒罵顏氏,言語惡毒。

“奴婢總覺得,賀家大爺的精神大抵是恍惚了的,這才一會兒哭一會兒罵的,”李德安家的指了指太陽穴,“奴婢聽人說過,久病的人腦子都會不太好,賀家大爺稱不上久病,但實在辛苦,大抵,這兒也壞了。”

楚維琳抿唇,受哈芙蓉折磨,沒有把賀淮卿弄瘋,也會把他變得神經質,這般反應也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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