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翻了個白眼。
楚維琳眨了眨眼睛。她自個兒也知道,這就是句推脫話。
可再是推脫。再是不願意走動,該守的禮儀規矩還是守的。
新院子里擺了老祖宗的靈牌,祖宅那兒也讓晚輩們過府來磕頭上香,卻也僅僅只是如此罷了。
塗氏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二房手上也不乏銀子,很快便看中了一處宅子,利索地買下來開始收拾。
楚維琳清楚,這幾年是不可能單獨開府過日子了,定是要和公爹婆母一道的,不過,她和塗氏的相處模式擺在那裡,只要彼此不牽扯利益,這日子也不算堵心。
趁着日頭好,楚維琳夫婦帶着兩個兒子去了楚府。
依舊是楚維衍夫婦在船埠等着他們,兩年未見,彼此都有些感慨。
灝七太太擁着楚維琳,紅着眼睛道:“回來了也好,得了空就多來看看我。”
楚維琳含笑應了,又說了些楚維琬的事情,灝七太太長吁短嘆了一番。
楚家待他們親切,離開時,楚維琳與常郁昀道:“真是和在常府祖宅全然不同的。”
常郁昀應了一聲:“這一點兒,前回我們就曉得了。”
“那時我們僅僅是過路,沒想過去細究其中緣故,如今是要長住了,是不是要弄弄明白?”楚維琳低聲問道。
常郁昀蹙眉,沉吟道:“無需刻意吧。雖是同城住着,但伯父、父親他們都不走動,我們又怎麼會和祖宅那兒的扯上什麼干連?”
話是如此不假,楚維琳點了點頭,也就不多提了。
三房、四房陸續找好了宅子,紛紛搬了出去。
長房裡一切都上了正軌,盧氏舊事重提,想去玉素庵里看一看。
人人都曉得勸不住,也就不想再多費什麼口舌了,只有一隻蒙在鼓裡的嵐姐兒,不知從哪兒聽來了母親的心思,躲在園子里大哭了一場。
徐氏正巧經過,聽見哭聲,不由順着尋了尋,卻見嵐姐兒一人躲在樹后大哭,她趕忙上前抱起,道:“奶娘呢?”
嵐姐兒咬着唇不說話。
徐氏見嵐姐兒不肯說,便讓底下人四處去尋。
也沒尋多久,就見奶娘衛媽媽急急來了。
徐氏瞪了她一眼:“怎麼讓姐兒一個人在這裡?”